返回万家灯火(1 / 1)白子画之前世今生首页

门外的人敲了半天,发觉里面的客人居然毫不理会,他还顾虑着客人是否有什么不便,他身边跟着的两个黑衣人可就没有半点客气与耐烦,一脚就踢开了门,把个店家吓了一大条。门开了,两名心急冲冲的黑衣人闯进去一看,里面靠窗的矮榻上斜躺着一个大模大样的大男人,一手忖着脑袋,似闭非闭着眼好似在假眠着呢,岂有此理!两个黑衣人拔出长剑就指着男人喝道:“闻听敲门,为何不理?!”店家生怕在自已的茶坊闹出风波,慌忙上前对着眼前倨傲的客人一揖道:“这位客官对不住对不住,请问你一下,先前和你同来的那位小客官呢?”两名黑衣人神情一紧,紧紧盯着那见到他们进来,如此剑拔弩张,神态姿势居然也没有半点变化的男人。面对几人灼灼的目光,羽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慢丝条例地道:“谁给你们定的规矩,别人喝茶时想进就进了,王法哪一条规定了,拿着刀剑就可以对人为所欲为?”说着转过了目光,明明就是一个穿着长相十分普通的男人,可是无形间就有一股至尊的威严从他的身形之间辐射而出,两名黑衣人的脚手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店家更是大吃一惊。    但见羽冠不怒自威地一声沉喝:“滚!”两名黑衣人瞬间就觉得好似有惊雷滚过心田,妈的有妖异,两名黑衣人第一时间夺门狼狈而出!店家不明究理,眼见持有官方印信的人走了,微微松了口气,对羽冠抱歉地拱拱手道:“客官,近日城里到处都在严查,如果你是出远门而来的,还是要尽力配合一下为好,不然引来了更多的人,到底是对自已不好呢是不是?”羽冠起身,当着店家的面,随手抛出一块散银在矮几上,扬长而去,竟是个对店家视若无睹!    羽冠一来到外面的大街,耳中就传出他宝贝的声音:“去马市购买匹好马,出城!”然后又再一次确认地:“小弟,兄长这样发声说话,别的人真的听不见吗?”羽冠呲牙笑了,语声温如春风地:“除了小弟,谁也听不见,兄长放心吧,小弟的心海世界可巨大着呢,你游上个几月一年的也游不完的哟。”此时站在宝玉小弟虚拟空间的子画才真是昏懵了,发呆地看着四围的天地:银月如勾悬挂中一片星空湛蓝下,一望无垠的花海,好似连到天的边。。。。这是小弟心腹之中的一片天地?一个人的身上竟会出现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这到底是做梦,还是在梦游啊,子画使劲掐掐自已,不是一般的疼痛。他呆呆傻傻地望着眼前那如同梦幻一般美丽的世界,花海游移浮动中出现了一座美丽的湖畔,在银月之下散发出皎洁地千古光芒,有着什么神秘的遂光不时闪烁一下,好像在召唤着子画走近它,而远远的星空变换中漂浮着一座极其辽阔的宫殿,时不时有丝丝飘渺的琴音从里面梦幻般飘出。一切的一切都太玄幻太梦幻,子画一步都不敢动地坐在地上,自由对自已说:小弟是宝石变的人,小弟是宝石变的人,所以与人不一样,他是从天上来的宝石,所以才会这样,而且他还统领过一块人与野□□替而化的王国,他的王国一定很辽阔无边,所以小弟的身上才会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天地。可是这块天地如此逼真,是如此的辽阔。。。气候是如此得温暖,如果开垦出来变成良田,那得养活多少人哇!子画的眼睛都直了。。。    而此刻丝毫不知道他的宝贝是如此想法的人,上到马市挑了匹马儿,翻身骑上去,得得得。。。没有行出多远,就发觉周围有几股气压合围了过来,看来那两名黑衣人很快找来了帮手嘛。可惜有鸟用,羽冠置之不理,驱驰着马儿直接来到城门。傍若无人地驰在马上来到盘查者面前,官衙的人很少看到这么傲慢无礼之辈,试问这世间,如若不是极其豪门强贵之流,谁见到官衙的人不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为了让自已好过,宁可吃点亏受点罪,也绝对在官衙面前低身下点气。可你看看这一位其貌不扬者,骑着大马儿,鼻孔朝天,说他无知好呢还是无畏好呢?官衙的人没好气地:“姓名?"羽冠:“张大爷。”官衙恶声恶气地:“坐在哪?”羽冠:“天赋之地!”官衙的人彻底火了:“你他娘的装傻呢,还是吃了豹子胆了?”羽冠邪篾着几个衙差,几个衙差就觉着身上一时间寒气飕飕,咋这么澯人呢。羽冠身后跟着的几名异能黑影人,向几个衙差挥挥手,意思是放人!几个衙差赶紧放行,羽冠内心:算你们识相!出城扬长而去!黑影人中一个道:”虽然很可疑,但是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少爷,不能分神,犯不着和他过招。”    羽冠一出到外面空旷的天地里,踏马如飞,口中轻唤着墟鼎里的宝贝:“兄长,里面好吗?”子画的声音心慌慌地立刻传了出来:“小弟,出城了吗,我要出来。”羽冠左手虚待一托,子画真实的实体立刻横空出现在羽冠怀里,狂马飙起的风荡起少年漫天漆黑的长发,覆盖了羽冠一脸一怀。始料不及自已是突然出现在奔驰着的烈马上的子画,慌忙紧紧抱着宝玉小弟腰身,稳固着自已。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是还是这外面实实在在的人尘天地才是他子画该呆的地方呀,子画待自已呼吸平稳了,方仰起头看向自已这个千奇百怪的宝玉小弟,落入他星瀚眸中的是宝玉小弟流光溢彩的焕发着异样的温暖。子画的手情不自禁地再度摸着宝玉小弟紧紧贴着他的心怀,这里这里居然可以驻扎着如此大一座恍如人间的天堂。尽管他已经进去过,可子画还是觉得太离奇太荒繆。羽冠看着怀里的宝贝睁着一副好奇宝宝样的明亮大眼,在他怀里瞅来瞅去,心柔软地一塌糊涂,真想就这样带着这可爱宝贝飞回他的世界里去,低头飞快地在少年唇上贴了一下。子画受惊,羽冠眨眨眼无辜地道:“兄长,小弟饿了好久了,你忘了吗?”子画气恼地:“待回到家里,兄长才能制造玉灵气给你喝,现在你与兄长离得这么近,气息相佑左右,怎么可能会饿?小弟,不要拿兄长的无知来忽悠兄长,已经有了一次了。”    羽冠叹气以少年看不到的方式,恣意地抚搂着嗅闻着少年漂浮在风中的长发好脾气地道:“兄长,小弟何曾诓骗你的玉气来吸,上一次若非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小弟日日夕夕揣在怀里,捧在掌心,放在唇边话语吹香,恐怕这世间早就没有了小弟的存在了,好不好?!小弟如不对你说自已是才变的人,你会把小弟那样毫无间隙地放在身边滋润养活百般维护吗?!”子画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现在还有更重要更迫在眉睫的事还要他操心,转头张望四处。由于知道凡是河岸码头,路口都有人在盘查,子画指向一条崎岖不平的山道道:”往这里去!“羽冠一边驱驰马儿转向一边向着怀里的宝宝道:“这里,可是到达荒山野岭的,兄长你确定是要去这个方向?”子画道:“这里去的百里之地有一座山脉,叫太乙山,山下有座湖畔叫清真湖,可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水啊。”羽冠看着怀里的少年呵呵。。笑地:“何意?难道兄长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去游山逛湖,那感情好,不论兄长要去干什么,小弟必定奉陪到底!”    子画望着随着马的奔驰速度飞快流逝的天地幽然叹气地:“小弟,你说这世间天地五湖四海何等的辽阔,可是能够让人们安居乐业的良田好地却那么的少呢?还有这整个北国看起来土地辽阔,但能够好好种植的气候土囊却何以那么稀少呢,以至有那么多人,虽然一年四季辛辛苦苦奔波忙碌,可是不管怎么忙碌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呢?”羽冠心神一震,这少年这心操大了吧。不顾看着宝贝那双大大的盛月一般美好的眼中流露着轻愁的烟波,羽冠不乐意了道:“兄长,天下气候分东南西北,你处的这个北国,气候地势上就占在北面,加上近一百年来因为六界出现了妖神的侵害,人间的气候是受到妖神影响变化最大的一界,春夏秋冬皆出现了变异,如果兄长是处在这人间的南国地带,情况应该要好得多。。”子画摇头:“南国,算得上是米粮最富有之国,但是你真正到了,也才发现。那里有很多地方河流干裂,千里千里的地界没有一个人烟,很多地方莫名其妙就出现着荒芜,南国最盛产米粮的浙赣地带,确实是鱼米风景如画之地,人烟也算鼎盛,但是除开那里,其他很多地方勉强够得温饱。”    子画又道:“东国也有一个地方盛产粮食,米价在那里真的很便宜,但是他周围的地理环境太过复杂,山峰俊峡,古道难于上青天,就算是他们的国君也无法把那里的粮食运得出去,粮食多得吃不完于别的地方别的忍饥挨饿的人却没有半点用处。。。”羽冠暗惊地听着少年叙述出的这一切所代表的含义,语气迟疑地:“兄长,你。。。”羽冠想说的是:兄长,你不就是白府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嘛,天下那么大,那是你能关的起的心啊,每个地界都有每个地界的霸主在那操心,你只是一个民间的小小少年而已,忧心忧民忧天下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点儿。所以。。。羽冠的动作是加快了马的风驰电闪,犹如腾龙在天,子画眼前出现的一个又一个鸿沟小河那是嗖地一下就飞了过去,一路出现的悬崖峭壁,那跟平地也没有什么差别,在子画的各种尖声呼叫中,那马儿神勇得犹如神马降世,威风凛凛地简直就是在天上飞,所以太乙山好像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眼前。    子画窝在羽冠怀里,好半天才睁开他那双明亮地可以装下出现在羽冠眼前那波光粼粼的好像是叫清真湖的明眸,羽冠亲亲少年的黑发道:“兄长,这可就是你要到的地方了!”子画吐出一口气,他就知道说在骑马儿,那跟飞有什么差别,小弟是真的不能飞吗,子画很怀疑!咚地跳下了马,子画跑向波光粼粼湖畔,奔进一处乱石杂草从中,很快摸出来一个钓鱼杆,羽冠站在岸边,看着少年很快往湖里投下鱼线,然后双手合十地道:“鱼龙鱼龙,你一定要出现啊。”羽冠看看这个地界,依山傍水,这个湖水之清凉养人,好像还带点儿极其稀少的灵气嘛。而那高耸入云的太乙山,哼!哼!。。。羽冠撇撇嘴,双手叉腰以少年听不到的方式散音出去:“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当大仙呢?”    很快一个苍老飘渺的声音从太乙山中以少年听不到的方式传了出来:“冠王驾临,太乙老君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冠王。。。”眼看那个臭老道就要启开混沌于空气中的巨大门阀来迎接自已,羽冠赶紧喝止:“打住!打住!别现出你的臭身形来惊动我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我问你,他可是不是来寻你的?”隐隐约约可见的太乙虚空中缓缓现出太乙山老君的身形,只见他一抚自已那长长的白胡须向羽冠愁眉不展地道:“可不是呢,可是老道这一次打定注意不会见他了,这个小公子太能折腾了,老道也耗费不起啊。”羽冠大为惊奇地:“他如何折腾你了,说来听听。。。”但闻太乙老道一声呃叹道:“那还是在九年前,老道我从天山老友那儿相聚归来,途径房州城地界。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三四岁来临的小公子坐在一块高高的山头上,仰望着星空一个劲儿问:天上的老爷爷,为什么人间有那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天下的地界有那么宽那么大,可是为什么能够开垦出米粮的却那么少,如果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慢慢地所有人都活不下去,可该怎么办?!。。就那么一眼。。。”太乙老道揪着自已胡子向羽冠道:“老道我就中了这小娃娃的计了。” 羽冠乐呵了,九年前,他的宝贝才。。才四岁,就能够让这么一个老神仙中道了,这不是扯蛋嘛,他更好奇了。     太乙老君道:“说来妖神横空出世一百多年了,人界气候一年不如一年,人间普通人的日子当然何其艰巨,房州地界一年前好像才经历过一场巨量洪灾。。。”老道叹气道:“想必冠王也能明白,很多灾难不是神仙不愿帮忙,而是实在不知从何帮起,仙界不得干涉人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眼看人间一片片荒芜,人烟一日日稀少,可是六界头顶悬挂着妖神这炳利剑,帮也有心无力,这是一场整个人类的劫难啊。。。而那小公子,看到夜空中陡然因为看了他一眼就出现在山头上的老爷爷,那可是满眼放着光芒,感情他好像就是在那等着老道一样。”太乙老君愤愤道:“谁能一眼看到那么个莹光灿烂地小家伙不会好奇,不会停下来多看他两眼。。而那小家伙就順着杆子往上爬,他说:老爷爷,世道年景都不好,可是娃娃我知道那里有许多粮食,可以救活很多人,但是需要得到一点你的帮助。。。老道我就想如果是举手之劳也就帮了,然后老道就順着他的指引,发现了一处被尘封的洞天福地。”听着老道的叙述,羽冠的眼睛看向在湖边钓鱼的小少年,钓起了一条条的鱼,却又一条条地放生,口中不着叨念着:“鱼龙鱼龙,你乖,快点出来吧!”    太乙老君道:“那处洞天福地,应该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不知道是那一位大仙曾经的居住小地,因为好奇里面会有些什么,老道我想尽千方百计最终却也打不开,那小娃娃就说了,说他有一物可以起开这个地方。但前提是,进去后,不论老道得到什么他都不会计较,可是老道必须答应帮助他三件事。老道当时实在想进入那个地方,又想这么一个小娃娃所思所虑的事情能有多复杂,也就一口允诺。那小娃娃就拿出一个玉来,口中念念有词地往一块暗石上一放,一道光芒闪过,那里的时空就现象了出来,老道也就得以顺利地进去了。。”  羽冠好整以暇地听着眼睛眉毛都快皱到一起的老道继续说着道:“ 里面的空间很大,事实证明确实是曾经一位大仙放弃了的居所,老道细细扫荡了一圈,所获不大,出来站在那个一直坐在外面的小娃娃面前,就听那小娃娃发言了说:爷爷,您看这快风水宝地多肥沃,这里可以盛产出多少上等的好米粮,是不是可以养活天下好多人了呢?老道我一听头皮发麻了,不会吧!就见那金灿灿地小娃娃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这里,爷爷,这里如果经过你的手细细经营一番,一定会变出好多米粮出来,可以养活很多很多人,你看。。。小娃娃小手往里一指,这个地方,就只有你可以知道进出,旁人是怎么都进去不了的,有好多林间的小动物一靠近就被弹飞了。。。爷爷你答应我三件事,这种出粮食就是第一件哦。。。老道我当时就晕倒了。。。”“哈哈哈。。。”羽冠的笑声震荡地太乙山回声不绝!    太乙老君瞅着羽冠道:“冠王还能这么笑,老道心怀大尉,既然如今这小娃娃有了冠王庇佑想必再也不会有用得上老道这点微末之。。。”羽冠一摸下巴道:“你就不奇怪,他何以能在那山头等上你,他第一次遇见神仙就不害怕受惊嘛?”太乙老君恨恨道:“他身边就有一个隐世高人,老道算是栽倒家了,找上门去,反而中了那个有备无患的家伙的道,被那家伙算计得死死的,可怜老道给他种粮到至今已经有九载了九载啊。。。”面对太乙老君的哇哇大叫,羽冠探寻地:“让你中道或者指引这少年遇上你的,是这少年身边一个会种花的岐黄之术顶呱呱的被少年唤作夫子的人?”太乙老君点头如捣蒜道:“这是冠王英明睿智猜测到的,老道啥也没有透露不算犯规!”羽冠嗤嗤讥嘲地:“你说的这么样一个人,可是落门的那个落魄大少爷落凰吧。一身鬼神岐黄之术,但没有半点功力,所以为了帮助那孩子就只能用一些傍门左道了。”羽冠内心:老子终于知道那个狗屁大侠为什么会出现了,因为那两个人在两千多年前几乎就是形影不离的一对生死之交。落凰回归神谷,无力摆脱家族的掣肘,于是只好央求他唯一信赖的故友前来保护那孩子,难怪难怪啊。。。这样一份奇缘,间接之下,居然也把他羽冠一条九经曲折的命道也给护佑着了。世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有那么千奇百怪,错综复杂却又夹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藕断丝连,羽冠心中百味泛呈,好不感叹啊。    太乙老君眼瞅着羽冠好像一明百明了赶紧向着羽冠拱手祝揖地:“冠王既然明白了前因后果,就赶紧带着那孩子去了吧。老道从今以后就闭关封山,与尘世的缘分暂起斩断。。。”然羽冠眼睛一翻道:”想得美,你没见本王一身俗尘打扮,在那孩子面前是个连飞都不会的人,还是骑着马儿来到的吗?”太乙老君一片呆滞地:“可是老道消息也不寡闻啊,仙界到处都在传说冠王已经是半神之躯,在自已玉界王庭上空,一人打败众仙落花流水。。。”羽冠不耐地瞪眼看着太乙老君道:“那孩子在那一个劲念叨的鱼龙是怎么回事儿?”太乙老君气鼓鼓地:“那是老道精心喂养在山门水晶池的一种体态优美的鱼,老道与这孩子有过一个预定,倘若他在这尘世间有了极大的麻烦无法摆平,就可以来这里,如果钓得上鱼龙,就会在半山的一块山动里浮现出一块石钟,敲响就能见到老道。上一次人间发生一场极其罕见大雪,几乎整个北国颗粒无收,这孩子为让老道种植的米粮出世,而来这里钓鱼。那一天老道不在山门,老道的童子见到在大雪纷飞中钓鱼的少年,心存不忍就暗自放出了水晶池的鱼,这少年调到鱼,老道为了运出那些米粮,修为都掉了一层。然那还只是开端,米粮巨量出世,要做到不惊动皇朝官衙,老道守在尘世里,日日月月,爬山涉水那些辛苦就不说,还要第一时间均摊给散布在北国山山水水的家家户户,而且还要弄清每家每户多少人口,给出的米粮只能是勉强维持生计,绝对不能多出一粒。否则那够均摊到每一家每一户啊。”老道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羽冠述着苦:“老道是修仙之人,做这些本不应该叫苦,可是。。。天下神仙不只老道一个吧!为何受那少年驱使折腾的就只是老道一人?何况答应过他三件事的承若早已兑现完了,所以今天。。不论他怎么钓那鱼龙他是休想钓到了,老道。。。”    然羽冠寒飕飕地盯着太乙老君道:“把你的鱼儿放出来,你没见本王现在不便在那孩子面前露相!”太乙老君欲哭无泪,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不带这么欺侮人的啊,先是被那个落门的落魄大公子落凰诓以诡秘药术中了道儿,不得不忍气吞声受制于人,已经够委屈了,如今竟还被强人如此相欺,太乙老君不要活了。老是被一个尘世的稚子拽在手上驱使,传出去都要仙界中人笑掉大牙了。再说了,尘间的灾难百年弹指之间一个轮回,帮与不帮有什么差别,上界不得干涉下界难道是摆设?妖神笼罩下,这么个帮法有何意义?何以人间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见多少仙人出来救灾救难嘛!?羽冠昂首看着远天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孩子三件事,那么本王也可以答应你三件事,以作为交换!”啥啥。。。太乙老君一个惊醒,不是吧,不会吧,会有这么好的事降临到他头上,谁不知玉界冠王之灵乃是天下至宝哇!好多仙人遇上妖魔,如果是修为不够强大的妖魔还好,遇上那些大妖大魔,中了妖术魔气,仙药失灵,就只有等死了。然而玉界羽冠的灵药却是妖魔克星,然而灵药养成不易,仙界中人十人中有八人求到羽冠名下碰钉子的大有其数。强大如玉界之王答应自已三件事,那自已整个山门不就等于可以被拯救三回吗,何况还不止呢?玉界冠王现在可是多强大的一个存在啊,自已有了他三次承诺,而答应那孩子的三件事早已完结,哈哈。。。划算!太坏算了!    子画一连换了三处地方,钓起了无数的鱼却就是没有钓到他要的鱼龙,羽冠处在不远处默默看着湖畔边一直没有放弃的少年,在那何等耐心地钓着他要的鱼,与其说是钓鱼还不如说成是他的希望,一个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的给别人的一个希望,这样一个善良到极致的小少年,羽冠想起他先前说的那些什么南国盛产米粮,当时还觉奇怪,现在隐隐明白,这少年到底还操作着超出他能力范围的多少事啊,怎么办呢?他羽冠可不是那么好善至性的一个人,但是他愿意成全这个少年,就当是带他离开人间是一个回报!    随着子画再一次提起线勾,一条体态优美的红鱼浮出水面,太好了,子画一把捉住鱼龙,摸摸鱼儿道:“好鱼儿,今天子画要是钓不到你,可有很多人就要不好了呀。”子画抱着鱼飞快跑到羽冠面前,道:“小弟,把兄长送到半山里的那个山洞里去。”羽冠点点头道:“好!”一把抱起少年,脚下移动很快,宝玉小弟虽然没有用飞,可是这样攀爬的速度与那飞跃也没有差多远了。山洞里,子画将鱼放在一块凸出的巨石上,鱼儿吐出泡泡,左侧的洞壁上慢慢浮现出一块石钟来,子画摸着石钟看向羽冠道:“小弟,你躲藏起来,这个老爷爷脾气不算很好,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神仙,每每做点事那个叽咕计较吹胡子瞪眼睛,发现了你,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呢。。。”羽冠便缩到山体中去了。    山洞里很快响起一个古老的钟鼓之声,来回回荡在太乙山中悠鸣回响不绝,敲响了钟鼓的子画捧着那条鱼坐在山石,做好被那个老爷爷噼里啪啦喷口水的准备。子画没有等待多久,果然眼前虚影一花,那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爷爷就出现了,子画起身一礼道:“老爷爷,又见到你仙风道貌,实在荣幸呀。”白胡子老儿挥手接过自已心爱的鱼龙,放入自已墟鼎中,心中:哼哼!不是看在冠王份上,谁理你啊。子画留意了一下老道的心腹想:原来会修炼的是不是在那里都有那么一个空间啊,真浪费,如果能种上粮食那该多好,一个人就可以养活成千上万的人了。如果此刻子画跟前的老道是知道子画心里有这么个想法,非被气死不可!太乙山老君看看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人间少年,子画看着这个老道居然破天荒地没有骂他就问:“这一次又有何事?”    太好了,不需要费尽唇舌就能说出所托的子画急忙道:“老爷爷,北国的天变了,老皇帝驾崩,新皇帝登基,可是我因为一些变故无法回到家里,但是有很多不该浮出水面的人,已经曝光了,老爷爷,你也知道,皇朝鱼官衙那就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无底洞,那些人那些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浮出水面的,所以子画想请你,庇佑他们,让他们以最快的方式,彻底消失。”白胡子老道眼睛抽抽地:“多少人?消失是怎么个消失法?要消失多久?”子画立刻从手里拿出一个名单道:“这里有这些人的相貌与住地,最好让他们消失到这世间皇朝的人想尽办法也找不到他们。至于时间是多久,越久越好。如果可以回来,子画会再来通知老爷爷的。”老道士接过名单一看就跳了起来,声音大得满山石洞嗡嗡地:“什么!什么!又是这么多人,比我山门的人还要多,距离又是这么远,东西南北,我让他们坐那儿吃什么喝什么?我。。。”子画吃受不着地用双手掩着自已耳朵,正在绞尽脑计地忍着老道的咆哮思谋安慰这老道的法子,这老道却自已一个哑了口,子画松了口气。    子画听不见的地方,老道士对着羽冠委屈开来:“冠王,冠王,这少年居然让我养这么多人,如果那天人间出现巨大灾难无法坐人了,他是不是要我把那些凡人都带到天上去啊,那玉帝还不一个劈死我。。”老道士白眼儿直翻!羽冠也是啼笑皆非!子画看着气得白眼猛翻的老爷爷,有点过意不去地口中道:“老爷爷,这些人在人间各地经营着巨大的米粮,皇朝一旦知道,就会伸出贪得无厌的巨手,到时不只是逼得这些人走投无路,还会连累天下那些贫穷无辜者一起坠落深渊,只有他们彻底消失,让人无法查找,才可以互相赢得一线活路!”老道士气得浑身乱抖,眼睛瞪着眼前的少年喝道:“人有多大的能耐就担多大的事儿,你人这么小,又没有身在庙堂,却老要管这么一些自已根本管理不了的事儿到底是为嘛?” 子画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老道士道:“为了天下万家灯火不灭,家家灯火都可以天长地久地延续,家家安乐不好吗?”一句话,赌得老道士差点没有内伤吐血而亡!    尽管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睛,可是还是领了子画的意志气呼呼地去了。太乙山之山洞前,天色渐暗,羽冠看着坐在他眼前的少年,那么久那么久地望着山下一望无垠地人间平原,羽冠的脸陷入在暗色中。心情起伏难以平静,半响羽冠柔声问着身旁的少年道:“兄长,你这么做到底是为的什么,你还这么小,傍的人这么小,不都是还在爹娘的怀里撒娇嘛!你也可以呀!”子画叹了口气,指着虚无之中明明灭灭的那些散落在平原里各处的灯火道:“兄长可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是人间家家户户围聚在灯下和乐融融用饭之时,一处灯火,至少代表着一家平安,虽然那家中也许有人生病,有人受伤,但是灯火明亮至少代表着家中还有健康的人在照顾着。而一些一点灯火也没有亮的,恐怕就是整家都不好了。”羽冠看着少年双目之中闪烁着的暗夜星辰,心神巨震,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以为坐在他面前的是佛祖面前的那个金光灿烂的至尊至善的菩萨。心中只觉着有什么巨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力就那么对着他压塌而来,以至令他觉得呼吸一时都难以顺畅,双手暗暗握紧又松开的伸展着。哼!幸好他羽冠也不是善于之辈!兄长,我的宝贝,小弟要定你了!    羽冠带着子画跳跃着来到山脚,再寻到马儿纵身上去,夜风里羽冠含笑相询:“兄长,现在我们去哪?”子画道:“回到那个城里,要让追我的人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出来过,而那些人与米粮的消失与谁都有关!就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羽冠纵马飞奔:“好!。。。兄长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