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舅爷在他的地盘笑得迷人之时,子画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从开始下船的那一刻起,就有官家的人在岸边,一一查询他们这些坐船的人,子画排在中间的位置,听着官衙的人一一问上岸的: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家中有些什么人啊?子画耳边又听他身前身后的人在叹气:这些天也不知道官家在找什么人,到处的路口都这样站着人在盘查,昨天回答过的今天还是照常盘问你,一点也不嫌麻烦!子画心下凛凛:问得这么详细,真让人怀疑,是不是有皇家王子公主逃跑出来了,或者是有什么人犯下了不得了的案子,总不至于是为了找他的吧,他惊动的可是妖精鬼怪,修炼一途中人,与皇朝除了银蓝王子,应该没有人会注意上他才是!子画在脑中调集了他所有的人物资料,轮到他。子画:我是东麻咕口柳家大院的三少爷,叫某某某。。。父母某某某。。。指着身后的一身农夫打扮的羽冠:这是我的哑仆哑叔,好嘛,因为怕羽冠胡说八道,竟然直接给说成是哑巴了,羽冠在心里诽谤少年。 官家笑容亲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眉毛稀疏,眼睛扁平,鼻子尖尖,嘴巴小小,长相万般平凡的少年,看着子画十二三岁的身高笑了笑,忽然问道:“公子家中,爷爷贵姓尊号?”这些旁人都没有见问,何以单单问他?子画扫眼整个河岸边来往的人,方才留心到就他一个才是十二三岁的年龄,这样一个身高,难道皇家不是在找什么公主王子,而就是在追逐他这个白府少爷?不可能吧,子画心念电转。皇朝能追逐他的除了银蓝王子。。。对了,一定是银蓝王子对那女孩还不死心,想找到自已找回他的女孩,可惜女孩已经永远回不来了,子画心中既怜惜又惋惜,瞬间又想到:如果是银蓝王子找他大可以直接上白府等候,根本没有必要洒下如此天罗地网耗费这样大的人力资源来搜寻他。子画的心一瞬间哇凉哇凉地,是谁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在找他,能这么快惊动皇家洒下如此大的网来,成擒他,那得是多大的权势?他子画可是半点险都冒不起,心中注意捻定。 羽冠站在少年身后,看着少年睁着眼睛撒谎地:“家里爷爷某某某于什么年月什么时辰阖然长逝,奶奶某某某于爷爷离世不久也在那一年那一月追随而去。。。”一番话,说得声情沉重,满面哀伤。两个登记地人,笑着安慰他几句,让他和羽冠过去了。身后嘈杂声中,羽冠耳朵听到那两个人中一个:“上头吩咐说,见到有身高如十二三岁的人,不论男女都要一一问明他们家中父母长兄爷爷的名姓生辰年月,可这个长相如此普通的少年却把没有问之的他奶奶也一并回报了,上面吩咐,如果出现自动回报的,就要立刻报上去。”羽冠心中想:不怪这少年如此小心,果然有世间强人在追寻这少年。子画头也不回不声不响地在前走着,待到远离了岸口,方问身后的羽冠道:“是不是有人坠在了后面?”羽冠暗叹这少年果然聪明非比寻常,一下就试出了官家的深水道:“是呀,跟上来了两个会点武技的,还有人发出了信鸽!” 子画傍在路口,昂首望着天穹,唉!刚刚脱离妖怪的包围圈,转眼又要和天家人马斗上了。子画打量着道边兜揽生意的那些马车,选了一辆飞快坐进去。马车行进中,子画颦眉陷入沉思,皇家除了银蓝王子,还有谁能注意上他呢?而他与皇朝人马的纠集也就是,大闹房州城那一次,皇朝来了一位小王子,一位天使,还有一位,当时贺兰模糊冒过一句什么,好像不是官场上明面上的,是谁呢?那一次柯儿为了寻找他,火烧了一条街,大家都以为会惹出官场无限麻烦的劫难,却风平浪静。子画一直认为帮他度过那场官场劫难的是那个他一直望而不见的黑衣大侠,难道不是?子画疑惑:会有皇朝另一个人轻轻放过了他,如果那个人与今天这样大肆搜捕他的是同一个人,以此人如此滔天的权势,当日就会毫不犹豫地掠走了他才是,那会那样不声不响地就退走了。而上一次退走的人,这一次却这样大肆搜捕他!为何?为何呢?子画左思右想还没有敲定心中层层不解的疑惑。 坐在他旁边的羽冠语意深长地道:“兄长,不怪小弟不提醒你啊,前方一里路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慢马在等候着你,后方有两匹马坠在了后面。”羽冠呵呵。。。一个劲低笑地:“兄长你暴露得真快,而且因为你说的谎话会很快被揭穿,马上来的人会更多更难缠,你想好怎么突围了吗?!子画瞪他道:“能想办法摆脱他们么?”羽冠不解道:“就算摆脱了他们又有何用,你一样不得回家啊,如果我要找你,就在你家里等着,你能怎么办?”子画瞪眼道:“在这里捉到我,我就是那个雪原上会施妖法的人,与贺兰他们回合,我就是一个啥也不懂的白府少爷,与雪原上没有半点干系那怎么一样!”“哦!”羽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那好吧,先到城镇,小弟帮你摆脱他们。”子画微微点头。 到了城镇,子画下了马车,待羽冠付了车资。两人往城中心闲逛而去,还没有走几步,羽冠贴近子画密音道:“兄长,周围跟来的人一下强了不止几个档次,看来你的谎言已经被彻底揭穿!”子画惊出一身冷汗,他的话本来就是一场谎言,能如此快就被人跑到东麻咕口查证出来,那得是有多少惊人的力量在配合着,速度才会有如此奇快!同时也让他明白,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在如此急迫地寻觅捕获着他?!两人进入一个比较大的卖衣店,子画扫视着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好!总算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公子,羽冠出资,子画一连选了好几件衣裳,和羽冠各自重新换装。羽冠附在他的耳边道:“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子画道:“易容!”这一次子画换成一个富家少爷的形状,这个面具戴上有个好处,头发的形状都变了,坏处是,这个面具一样很美!有点招人眼!羽冠被子画给弄成了个老爷爷,然后两人大模大样地出了衣店。 子画很快去这城里最大的客栈定了两间房,订房的时候又遇到了和河岸边相同的问题,子画曼斯调理地答着,这一次没有自作聪明多答一个问题,而且答问题的时候神情也很不耐烦。因他一身豪富气质,容貌太美,店家不着陪着小心笑脸。上楼的时候,羽冠在他身后蘑菇道:“说好了啊,不论到了哪儿?定多少间房,都得坐一块儿!”子画懒得理他,进到房间,子画立即换装易容,这一次子画让羽冠抱着他翻窗出去。两人平常的着装,出现在一家茶坊,子画听到了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京都老皇帝驾崩,新皇大王子银玉登基了,银蓝王子呢?银蓝王子呢?子画心情沉重地坐在茶坊里,北国的天变了。 羽冠看着眼前一脸沉默的少年,扇扇耳朵道:“兄长,楼上有两个家伙说,那个银蓝好像因为为北国招来了妖孽,害死了不少人,连累老皇帝受惊离世,被下狱了,大楷还要被问斩呢!”子画虎地起身!别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国家没有了银蓝王子一定会很糟糕。子画陷入了空前的沉思状态,他需要人为他传递信息,他需要人做事,可是他现在能用的人就只有眼前一个小弟!羽冠又耸耸耳朵道:“兄长,又来人了,这城里刚刚又来了几个身手恐怕已经超过了你们人间水平的人,而且他们一来就不动声色地给先前跟踪你的人回合了。”子画惊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到底皇家是谁在追逐他啊?是谁?能够搞出如此声势浩大的追逐他的皇朝人马,绝对不可能是当今才上位的那位天子。天子新朝上位,各种事情多如牛毛,这个脊骨眼上哪有精力理会他,如果不是新登基的帝王,却还能在如此兵分马乱中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寻他的人,能具有如此权势鼎盛几乎就要盖过皇朝的人,会是谁?是谁?子画闭目陷入深度沉思。 而已经离京南下的国舅爷面前,摆放着越来越多的白府少爷信息,而且信息越来越详尽。出生时满城惊动,无一人能接生得下来,几乎被放弃的一对回天无术的母子两条性命,因为一个突如其来出现的平凡夫子而得救。事后那个夫子一直就坐在了白府,直到不久前一次外出中,被一伙来历不凡的人带起走了,而国舅爷的人寻遍四处,也无从查探得出那个夫子的来龙去脉。国舅爷就明白了,那个夫子就不会是个平凡人,那少年能得平安出生也是一场天意啊。从小被那个夫子以千奇百怪的方式喂养着,年年岁岁浸泡着香花沐浴,喝着山珍海味,用着无数名贵药材,满门白府终年鲜花常开,所以那少年一身异香扑鼻!最重要的是,那个少年三岁时,房州城的乡下出现了一次百年不遇的洪灾,致使死人无数。淹死的就不说了,因为受灾,饿死的就不计其数,所以才有了那少年悲天悯人的救助天下无辜之辈的一系列举动出现。 国舅爷桌上还摆着,银蓝驱逐江湖水上霸权时,原本雄心万丈立意一仗荡平江湖的人,却在因为见到了江湖老盟主之后,改变了策略,放下了已经高高举起的雪亮屠刀!原因就是,扎须客告诉王子,他的背后还拥有着一个不得不需要北国水上霸权通道的巨大原因,那就是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对北国命脉影响深远的人物,被人称为天下掌柜的一个无名英雄!一张张关于米粮进出的数据呈现在银蓝王子面前。那时候银蓝王子才明白,支撑他打下如此大的天下所耗费的米粮空缺,是怎么被一个人费尽心思地补上。一个隐名埋姓代号被知道隐情的一些人称为天下掌柜的人,这如此多年来,默默无闻地救活支撑着这个天下最贫穷饥寒的那一大帮人。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天灾,那里出现了旱涝,那里出现蝗虫,那里就会出现那个天下掌柜虚无的踪影,一个人干下了如此滔天巨恩之事而没有惊动皇朝,原因是这些巨量米粮的来来回回,所经过的路线被掌握在江湖人的手里。 甚至就是扎须客专门凑建了一大批人在秘密运作,连他的女儿都没有被惊动。那个少年在北国年景稍好的光景里,默默收购着粮食,在其他国家年景丰盛的时候,也同样大量收购储藏粮食,在饥荒在灾年又一一悄无声息地散发天下米粮。为了不惊动皇朝与贪得无厌的官衙,散发米粮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得到帮助的乡野人家无不一一感恩戴德!这样巨大的行动,以前国舅爷也疑虑,天景年月如此不好,民间百姓还有那么重的钱粮米税,以抵挡银蓝巨战的耗费,那些乡野之人是如何活下来的?只不过,贵族生活优越惯了的人,虽然有过一丝疑虑,却也懒于去费心,只要没有影响到他操纵天下时局,这些人的死活他真的不甚在意。可是他不在意,却有那么一个人非常在意,如飞这一次银蓝蒙尘,银蓝那操纵江湖格局的人被替换了下来,换上了新人,而白府的少爷却不在其位,没有第一时间得知时局的变化而及时变动部署,让他的人发现了那些巨大米船来往的途径。从而追查下去,挖掘出了一系列的人物。。恐怕这一切还被瞒在荒野之中不见天日。面对生死存亡,那些乡野之人的口风何等之紧,深怕官家知道有人帮助他们,而收缴走了这最后活命的一点福缘。 为了提前找到那少年,每天接收的巨量信息中,东麻咕口被第一时间证实杳无此人时,国舅爷的心是活跃的,那个少年终于浮出水面。可是他的高兴没有维持多久,就传来了失去那少年行踪的信报,国舅爷怒火填襟。尽管一连调去几多好手,他的心还是很不安宁,那少年竟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会是?会不会是那种无法抗拒的存在?国舅爷没有忘记,乌江水船上,少年的画像被卷入空中,他甚至清楚明白地知道那少年的身边肯定有能人护佑其左右,但是银蓝王子撼得动的人,他蕴涵销也是可以结识的吧。他怀着一腔善意,甚至都没有惊动半点那个天下掌柜的任何行动,如今战争不在,贫民的生活也可以多少减轻一些负担。国舅爷对自已说:我是怀着一腔诚意而来的,所以就算你的身边有着什么异类高人,也不该与他过不去才是! 一家客栈里,柯儿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公子,眼神冰冷。少年老神在在地坐在桌边道:“有什么话就说!”柯儿忍着怒气喝道:“我家公子呢?我早就怀疑你了,头发不让我梳理,那就是借口,我家公子的头发与你的根本就不一样,还有我侍弄的一日三餐,你居然偷偷给我倒掉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药膳进没有进口,我柯儿是闻得出来的!”柯儿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栏道:“就给从这里倒出去了,药气味儿还在。。。”少年见再也无法隐瞒,不禁心里暗骂:不是他不吃那些用名贵药材泡制的食物,一开始他吃着还着实觉着爽,又香又滋补人,比他在洞府的待遇还好了。可是一连几天吃下去,就算他是修炼之身也顶不着那个大补之物轮番冲击自已的身体啊,到第十天,少年的身子再也承受不着柯儿弄来的药汤药食了,少年总算明白了,那个白府的少爷果然不是普通人物,他这个修炼门派的弟子都受不了的大补之物,白府少爷却可以长年累月地服用,奶奶的,这么个吃法会死人的,瞒天过海的少年就把柯儿每每给他弄来的食物想法给倒了。这不!今天这个人家府上的忠仆不干了,揪着他闹腾上了。 少年一把拉过窗边义愤填襟的柯儿抵在墙上低喝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可别瞎嚷嚷,为了救你家少爷的命,你给我小心些。”柯儿的猜想一得到真正的证实,明明白白眼前的人真的千真万确不是自家公子,那眼泪就止也止不着的狂飙,一把揪着少年大哭地:“我家公子呢,我家公子呢,你们把我家公子弄到哪儿去了?。。。”柯儿放声大哭,少年慌忙蒙上柯儿的嘴道:“不许哭,你想害死你家少爷!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接回你家少爷,要是让别人都发觉我不是你家少爷,你家少爷才是真正危险了,知道不知道?不许再哭!”少年警视着柯儿,直到柯儿点头,才放开柯儿的嘴道:“我是箜冥洞主的弟子,你该放心了吧,我在这里就是为了遮掩你家少爷出去行事,所以你以后给我准备食物,就不要再加你的那些药汁药味了,会吃死人的。”柯儿心中惶恐地:“那我家公子现在在哪儿呀?”少年无奈地:“我师傅师兄们都在外面寻找,没有找到他,我也不能离开这里,你以为我想在这里么,哼!” 柯儿一听公子竟然下落不明,那可吓坏了,少年一看人又要哭,赶紧道:“他身上一身都揣着我们山门的宝物,有千年保暖衣,有各种珍贵药材研制的药丸,还有三师兄一路给他准备了无数吃喝用度的百年变异乌鸡,百年名贵山菜,蛇蛋鸟蛋。。。总之你不用担心。事情办完他就该回来了。”柯儿气呼呼坐在一旁,他那会放心,他家公子那是多娇气一个人啊。柯儿犹犹豫豫地:“公子身边跟着几个人啊?”少年翻了个白眼,实在又怕这忠心耿耿的人哭闹,只好道:“总有那么三两个我师门的师兄们跟着就是了。”柯儿眼圈一红,少年敲着桌子道:“少爷口渴了,去弄杯茶来啊。”“哼!”柯儿扭头一边,竟是个理也不理,把个少年气得够呛道:“这周围明里暗里还有很多眼睛盯着呢,你都不侍候的少爷,那还是少爷哇!等你家真正的少爷回来了,还不给露陷了?”柯儿起身气呼呼地出去了。 子画所处的茶坊雅室里,茶香袅袅中,羽冠靠在矮几傍,手指有意无意地自然而然地摸着子画的衣边,半眯着眼道:“前前后后来的人加起来可以编制成一个军队了,兄长,城门也被禁严了,进出盘查都十分紧,特别是身高如你这般的,是那里人,连邻居都得详细报备。。”子画孤疑地看向宝玉小弟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离城门有多远,你可知道?”羽冠笑眯眯一把拉过子画到自已怀里抱着,混蛋啊,子画慌忙挣扎道:“你干什么呀?!”羽冠按着人竖起手指道:“嘘!静神,听!“子画一惊贴在小弟心窝,静下心神。但听得小弟心窝一阵频脉震动,子画耳中就听到了外面大街上,满街百人们的议论不绝声:“哎呀!不知官家发生什么大事,沿途河岸码头,官道路口,大小城门全都在严加盘查。。。”“何止啊,客栈的盘查也紧得很。。”“听说好像凡是十二三岁的不论男女,盘查尤其严格。。。”“对呀对呀。。刚才我带我十一岁的儿子从城外归来,费了好多口舌,幸亏那个守城门的一个士兵是我隔壁邻居,不然现在都还被扣押在那里盘问呢。。。”“你到是走了,你身后有个妇人带着她十二岁的女儿烧香回来,那女孩硬被拉进一旁的耳房剥光了衣襟,查明真是女孩才给放行。。”子画一个抬起头,倒抽一口冷气。 羽冠笑眯眯看着怀里的宝贝道:“亲耳听闻的感觉如何?”子画郁闷地坐正身形,他怎么才能出得去这座城呢。这个搜捕他的人权势如此之盛,善恶难辨。皇朝权利交替巨型震动,有一件事,必须得赶快调制才是,那可关系着好多人的生死存亡呀。子画虎地起身,他必须得发出指令,可是以何种身份发出,而且现在江湖的格局又是何种情景啊,哎呀!他得先离开这个地方。羽冠第一次留心到少年的眼中发出了一种十分耀眼的清冷光芒,不适于他这个年龄的,冰凉睿智甚至清寒迫人的!这到像一把无形的弯刀,割人于水于风中,这个少年果然还有杀着,真的很不一般呢,羽冠心中涌起异样的思潮,暗自嘀咕着:他的少年真的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无辜清纯,好欺啊! 子画知道自已在这个城池已经被锁定曝光,做什么事也很不方便,所以他一把扭着羽冠道:“小弟,带我出城去,我知道你有办法,快点!”羽冠翻了个白眼,他以为这少年会有什么厉害的杀招呢,结果是赖上他了啊。羽冠盘坐起身向子画道:“前后城门都被盘查地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四面高空已经驻扎了很厉害的隐形的超越世间的高人,兄长,你该知道,小弟飞的能力还没有恢复,所以,要出去的法子只有一个,你躲到小弟身上来,小弟带你出城啊。”子画狠狠瞪了羽冠一眼道:“小弟,兄长现在没心情和你闹,你。。。”目光看见宝玉小弟手一挥,房间里那么大一张桌子就跑进小弟身上不见了。啊呀呀。。。太可怕了!子画猛地跳了起来,睁大眼看着怪物小弟,那么大张桌子,怎么说不不见就在小弟身上不见了?羽冠把手一摊洋洋得意地道:“怎么样?藏到小弟身上来,小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子画一个扑上前,直接就把宝玉小弟压翻在矮几边按着,摸着心口,摸着肚子,啥也没发现的人,一把拉开羽冠衣带,毫不客气地剥着小弟衣襟,哎哟哎哟。。羽冠一边叫唤一边装模作样抵挡着少年的侵犯。 子画差点没有一口气剥光小弟衣襟,看着宝玉小弟光溜溜的前身后背,什么洞洞也没有,前些时辰的那些鞭伤钉伤几乎已经好全了。子画气呼呼坐在小弟身边道:“桌子呢?吐出来!”羽冠哈哈。。大笑地,摸摸少年可爱的脸。手上一挥,子画只觉眼前波光一动,那块桌子又完好无损地从小弟身上出现在了房间里,太太。。神奇了!子画叹为观止,目光落在小弟光溜溜地心腹之间,伸出自已的手上去,上上下下地摸着。躺在哪儿由着兄长随便摸的人就只觉,少年的略带着凉意的手,摸在他身上,那怪异的痒酥酥麻滋滋,简直就是种温柔至极的折磨,而子画还一个劲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地摸着,孤疑地道:“小弟,你的身子会自动发热,产出暖气,会发出白蒙蒙的雾气,今天还能把张桌子吞进去好端端吐出来,你说,你还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羽冠将自已大模大样干脆直接躺进少年的怀抱里道:“那兄长既然把小弟扒光了,索性就好好研究一遍吧!” 子画脸一红,哼!伸手敲了小弟一记道:“快点老实招来,你还会些什么本领?还有那衣服快点穿起,像什么话呀!”羽冠才不管,就在子画怀里撒泼耍赖地:“兄长管扒不管穿,那小弟就不穿好了。”子画手忙脚乱地拉扯着宝玉小弟衣服,正慌着给人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跟着有:“客观,客观,抱歉抱歉,请开下门可好,有官爷前来登记客人名单,大家所有人都登记的,请务必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