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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并蒂摇金屋5

邓婳想着,或许走走发发汗便好了。

她发间那支紫玉簪发出温润的光泽。

她似乎是拿错了衣衫,这衣衫似乎是张姐姐的。

算罢,明日一早再还给张姐姐便是。

邓婳走着,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刘武。

她第一次见他,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个拔剑出鞘,剑指刺客的俊美少年。

原来已经三年了,过了三年了。

淮阳王殿下也该…该…

邓婳抚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

该…该…二十岁了…

她是怎么了,明明平日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怎的竟想了这么久。

都说及冠之年当成家。

她也及筓一年了,本也早该择夫婿了。

但是淮阳王殿下,却仍没有多瞧她一次。

唯有那次,那次在东厢,她被毒打时。

他给她披了外衣挡住了破裂的衣衫。

还赐她玉扇。

他当是对她有意的。

否则怎么会顾及到这一点。

可,万一他有了心悦之人,此人不是她,该怎么办?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邓婳身后,男子忽然抱住邓婳,轻喃一声,

“筠儿。”

淡淡的芙蕖香味侵入她鼻间。

是他,是他身上的味道。

男子从身后抱住她,她发间紫玉簪温润生光。

男子在她耳畔轻喃,

“筠儿,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原来药石无医是这个意思,我当真是疯了,我承认,当初接近你,是因为张家,可如今,全是因为你,南下赈灾这半个月里,我夜夜想你,想你想得我自己都心慌,原来商纣王被妲己迷惑是这个样子,我真害怕,害怕因为你,我变成只知沉迷女色之人,可我更害怕你不能与我一生一世,怕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不介意曾经皇兄与你的过往,你说过,你与皇兄之间从无任何过往,我信是皇兄一厢情愿,我信你能对我从一而终,筠儿,别怪我用这样的法子。”

邓婳只觉得头发昏,身体灼热得似火炉一般。

男子将邓婳打横抱起,邓婳发间那支紫玉簪从她疏落的发髻中坠下,落在地上。

邓婳倚在男子胸膛上,轻轻地呜咽着,

“殿下,我真的很喜欢你,可你好像并不喜欢我,我的名字,向来只有极亲近之人才唤,你竟在唤我筠儿,定然是我在做梦。”

邓婳的脸埋在男子胸膛中。

男子看见她手中紧紧握着的青色外衣,勾起嘴角,

“往后,你便都沉在梦中罢。”

张府。

张容瑾退开房门,见一屋子的人,从御医到赤脚大夫,连张释之也坐在一旁,握着林氏的手,神情恍惚。

张琪站起,

“三妹,你回来了。”

张容瑾忙奔到床前跪下,握住林氏的手。

“母亲,母亲,我回来了,我是珺儿啊母亲。”

林氏眼神涣散,却感觉有一双暖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林氏努力地翻过身子,看向张容瑾,

“珺儿…是珺儿吗?”

张容瑾握紧林氏的手,

“是我,是我,母亲。”

张琪上前,轻声道,

“母亲听不见,如今也看不清楚了,你在她手心写字吧。”

张容瑾展开林氏的手,在林氏手心写下一个是字,便已溃不成军,眼泪决堤。

张容瑾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晨离开的时候,母亲都还好好的怎的如今竟一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张琪道,

“两位御医谈论许久,觉得…母亲如今模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但两位御医却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毒。”

张容瑾凝眉,

“中毒?为什么,怎么会,怎么会中毒?”

张琪道,

“别激动,别让母亲察觉。”

张容瑾握住林氏的手。

张容玖见张琪情绪也并非十分稳定,便上前道,

“今日中午,母亲去给枕兰送补身子的药,毕竟枕兰滑胎了,到底要安抚的,谁知,枕兰竟说,若母亲不尝那药,她也不敢喝,母亲听这话,便喝了几口,以证无毒,谁知,傍晚时,杨姨娘和枕兰双双暴毙,枕兰亦有些许毒发之兆,想来是枕兰与杨姨娘早已有仇,枕兰根本没打算活下来,便在那碗药里下了毒,骗母亲喝了几口,如今便是毒发了。”

张容瑾只觉得心像被塞住了一般,血无法流动。

她没有猜错,张容琛派枕兰来,确实是来扳倒母亲的,只是枕兰有私仇要报,便以今天上演的堕胎栽赃之外的方法来加害母亲,一箭双雕,枕兰,到底是对张容琛无比忠心。

毕竟枕兰是张容琛从死人堆里拉回来的。

张容瑾忍住上涌的火气,

“父亲,若母亲真是中毒,只有一个方法可解。”

张释之道,

“什么方法?”

张容瑾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毒是枕兰下的,枕兰受二姐姐支使,毒药定是从二姐姐处得来,如今,要解母亲的毒,便要去寻二姐回来,从她手中拿到解药,时间不多了,只怕多一刻都会出意外,还请父亲早做决定。”

张容瑾道,

“父亲,时间真的不多了。”

张释之道,

“来人,去将这孽女给我找回来。”

张容瑾道,

“可寻过归春堂的徐大夫了么?”

张容玖道,

“早寻过了,只是归春堂的人都说他云游去了,没有几个月回不来,一时只怕是找不到。”

张容瑾眼前忽闪过栗鹭洲的模样,张容瑾道,

“寻人去找一个叫栗鹭洲的大夫来,他是徐大夫的弟子,必定有办法。”

“是。”

林氏道,

“珺儿…母亲看不到你出嫁…了,没了母亲替你打算,你可要当心…些。”

张容瑾在林氏手心写下知道了三字,早已泪落如雨。

不知等了多久,一道大雷猛地降临,接着便是狂风暴雨。

一个浑身被淋湿的人入内,

“见过张大夫,刘朱两位大人。”

栗鹭洲穿着湿透的衣服,快速走到林氏面前,并未因为拘礼就再耽误时间,只是礼数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