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脑中轰的声炸开,一时忘了反应,就那样任由楚明月将他亲着,其实也算不上亲,就是唇贴着唇,但这对朱祐樘来说刺激已足够猛烈。
“殿下”
朱祐樘惊吓过度般猛然推开楚明月退后两步,“你在做什么?”
楚明月歪头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故意大拇指将唇轻轻一抹,一幅调戏家少年的混蛋流氓样,“亲你啊。你不说我不知检点,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不检点。被亲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放肆,居然敢如此轻薄殿下!”被前先一幕震的魂飞天外的凌霄终于神魂归位,见自己殿下被如此欺负,气怒的当场拨剑就要砍了楚明月,岂料他剑还未至,楚明月倒是拍着桌子笑的状若疯癫,“轻薄?哎哟笑死我了,你还真将你家殿下当成未出阁的姑娘了,你们怎么这么搞笑。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好痛。“
朱祐樘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乍红乍绿,见凌霄忍无可忍的当真气的要杀了楚明月,他用着仅有的理智将其阻止,带着几分落慌而逃的狼狈离开。
“殿下,您就这么算了?”凌霄仍是气怒难平,仿若被亲的是他自己,“他居然敢如此对”
“闭嘴!”朱祐樘耳垂红若珊瑚珠,“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待人走后,楚明月又笑了半晌方渐渐歇了下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回想着方才朱祐樘羞愤震惊的模样,越是愈想愈好笑,她想不明白,一个从小在后宫女人堆中长大活在深宫中的太子,怎么会如此的纯情,简直纯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让人想要控制住捉弄他的恶念都难。
啧啧,也是生活在这封建保守的古代,要是放现代,这纯情的少年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呢,楚明月摩挲着下巴颇为邪恶的想。
敲门声响起,未关的门口站着个双手合十的小沙弥,“施主,请到斋房用膳。”
太可爱了!楚明月瞧着白嫩嫩、肉嘟嘟,脑袋圆溜溜大眼珠子水汪汪的小沙弥一颗心瞬间被萌化,恨不得扑不去捏两把亲两口。
“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呀?”楚明月瞧着他小短腿走路晃晃悠悠的,想象着要是再摘片荷叶顶在他的小脑袋上,得萌出一脸血。
“回施主,小僧法名戒色。”小沙弥糯糯的答。
“啥?戒色?”楚明月瞧着这白嫩嫩的小团子配以这名字,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
小沙弥却不知她所想,以为她是不懂他法名的含义,遂十分认真的解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有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色代表物质的现象,也就是存在的东西,具备形体之物。方丈给我取这个法名就是让我万事万物勿要仅用眼去看,还要用心去感受去判断。”
楚明月听的一愣一愣的,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文盲。她果断的转移了话题,问小沙弥这是什么地方,一路行来金殿宝阁塔楼错落往来僧侣如织,香烟袅袅钟声鼎鸣唱诵不绝,这一派昌盛之景,绝非南佛寺那样的寺院能比拟的。
在被告之是大报恩寺时,楚明月心下明了了,大报恩寺始建东吴赤乌三年,当时叫建初寺,到永乐年间朱棣为纪念太祖皇帝和马皇后耗费数以万计夫役工匠百万钱粮历时十九年修成了这座大报恩寺,其寺里的琉璃宝塔还被喻为“天下第一塔”,可见这大报恩寺在大明是何等地位的存在,别说是现在,就是几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它都非常有名,当然只不过变成了要收门票的景点。而她只所以对它的前世今生有些简要的了解,正是花了门票钱听了导游的讲说,恰巧就给记住了。所以有时候想想,楚明月忍不住怀疑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因果存在。
用完早膳后,楚明月打算在这大报恩寺里好好逛逛,毕竟百年后的重建和大明的原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碧波池边凉亭里,朱祐樘同方丈相对而坐,桌上搁着白玉棋盘,棋盘上棋子黑白交错,微风过处,方丈捋须问道:“施主可是有何烦心事?”飞渡f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