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讲述到了在银的家里醒来,和银吃饭的那一段就结束了。
在那以后,都是虚假的,是我擅自捏造出来的,是一个太过虚假以至于让我以为是真实的梦。
我知道那个梦是谁为我用生命换来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对他讲述。
“可以了吧,就这么多了。”我笑着说道。
他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那我接着找了,祝我好运吧。”
我回到了之前停止的位置,继续在那些残肢中寻找着戴戒指的胳膊。
就在我全部找完一遍,却一无所获的时候,一对胳膊忽然落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
我没有抬头,对扔下胳膊的人道了一声谢后,匆忙走到了小白身边,将胳膊摆在了应在的位置。
“好了,小白,这样就全部齐了吧。”
他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诶?内脏什么的就饶了我吧,我又认不出来,再说了,要是把别人的放了进去估计你也会良心不安的吧?就这样吧,一会我再来看你。”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背后的那个刚刚扔给我胳膊,异常熟悉人。
“有个熟人在这里,我要稍微聊几句。”
没错,是熟人,熟的不能再熟。
从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是个异常扎眼的家伙,那种从来没见过的发色,那身满是补丁的破旧一副,但是后来由于他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只是随波逐流,我就慢慢地把他忽略掉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认识这个红发大叔,熟到我甚至想割下他的脑袋。
“哟,大黑,终于想起我来了吗?”他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老实说,最开始你把我忘了的时候,我可是伤心了好久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其实本来在你想起来的时候,我就打算把你叫醒了,但是没想到你的朋友,”他指了指地上的小白,“他居然能保持清醒,。他看到我走向你后,毫不犹豫地将我撞开,挡在了你的身前。”
那时候听到的声音果然是小白的吗?
“他很厉害,比你厉害的多。”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我扯掉了他的四肢,掏空了他的内脏,他的嘴依然咬着我的喉咙,好痛的。我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醒过来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
“哦?”
“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十足的笨蛋加蠢货。”
在眼泪流下来之前,我的拳头已经打了出去。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阻挡,只是任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纹丝不动,只是多了一些血迹。
我的拳头痛彻心扉,露出的骨头微微反射着光芒。
没有犹豫,我用另一只手又打出了一拳,但是结果没有任何不同。
“不只是他啊,”他冷冷地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上的缓缓流下的血液,“你也变成了一个笨蛋。最初见你的时候,你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至少不会对一个死人说那么久的话。”
“是你做的吗?”
“你是说什么?”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不,除了你的朋友,都不是我做的。”
他咧开了嘴,露出了令人厌恶的笑容。
“是你啊。”他发出了古怪的笑声,“我可是全都看着的,你把他们一个个的脑袋掰断,掏出内脏,扯掉四肢,然后还会特意放在那个角落。”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当然,是我操纵着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