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楚歌听后忍不住噗嗤一笑。
“就是小东西,还是几个随便损人财产的小东西!”
“损都损了,还能怎样呢?”楚歌边跟若竹搭话,边把炒好的炒饭盛进碗里。
“如果是我,一定要他们我的损失补回来,不对,是加倍补回来!”若竹看着靠着洗碗池吃炒饭的楚歌,咽口口水,“他们要是不给,我就一口吞了他们!”
“这么凶残?”楚歌笑着对若竹招招手,递给她一个新勺子。
“留他们个全尸就很不错了!”若竹溜到楚歌肩上,用尾巴卷起勺子,舀一口饭送进嘴里。
“小心烫!”楚歌看着若竹粗暴地在碗中央舀起一勺冒着热气的饭。
若竹没等吹口气就把饭送进嘴里,烫得她龇牙咧嘴。
“要不是跟你熟,看你这架势,还以为你饿极了想吃人。”楚歌打趣道。
若竹忙着同烫嘴的炒饭战斗,无暇回复楚歌。
饭后,楚歌与若竹一同来到房间。衣柜边的小柜子,一只抽屉大开,楚歌带着肩上的若竹走近抽屉,低头往里看。靠外的角落里,有朵潜境花,花上躺着一只昏迷的五彩蝴蝶人。木南和另一只黄色蝴蝶人安静且面带忧虑地站在一旁。
这只昏迷的五彩蝴蝶人,翅膀很是漂亮,上面的颜色组合恰到好处,像被设计师精心设计过一样,艳而不俗,且透着华丽。楚歌蹲下身,看明白了五彩蝴蝶人的长相——是个五官极为精致的女生,整张脸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头深紫星空色长发微弱地泛着光。楚歌顺着她的脸往下看——五彩蝴蝶人穿着与华丽翅膀对比明显的朴素白纱衣。
楚歌自然地转头看向一边的木南二人。木南与黄色蝴蝶人虽翅膀颜色单一,但纱衣上却有不少装饰图纹,不像潜境花上躺着的五彩蝴蝶人,一身白衣,没有任何装饰,干净的彻彻底底。
楚歌在一蓝一黄蝴蝶人脸上不仅看到了担忧,还看到了一丝恭敬。
“她病了?”楚歌看着脸上毫无血色,昏迷着的五彩蝴蝶人,小声问道。
“算是。”回答楚歌的是木南身边的黑色短发蝴蝶人,这是个穿着黄色纱衣,面带英气的女生,她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藤姒说得是。”木南点头。
“要我给她疗心?”潜境花上的五彩蝴蝶人隐约皱着眉。
“对。只要你能治好她,我们能给的都可以给你!”木南立刻接话,藤姒抿紧双唇,她没有看向楚歌,面部表情透露出些许不赞同,但又忍着,一字未说。
“我不……”潜境花上的五彩蝴蝶人吃力地撑着胳膊从花上坐起,她靠着抽屉内壁,虚弱地从口中发出两字。话音刚落,她立刻喘口气。木南和藤姒在五彩蝴蝶人动身之际就赶到她身边搀扶着她。
“看来,你们还没商量出统一结果。”楚歌站起身,俯视着抽屉里的三个蝴蝶人,面无表情。
“麻烦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藤姒抚着五彩蝴蝶人后背,一脸急切地看向楚歌。木南从旁符合。
“明天给我准信。”说罢,楚歌转身离开房间。走之前,她回下头:“这花,汁水染色,你们最好检查检查身上。”
后院,楚歌坐在竹椅上闭眼晒太阳,若竹像条项链挂在楚歌脖子上,她脑袋懒洋洋地垂在楚歌胸前。
“那些长翅膀的小东西真是脆弱,越好看越不中用!”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前扑过蝴蝶,没几下就死了。长得一般的通常玩得时间久一些,好看的,感觉连瘾都没过上就死了。”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被长得好看的蝴蝶吸引,所以总是专扑它们,它们不胜其烦,体力耗尽,这才死得早?”
若竹不吭声。一阵柔风吹进后院,竹叶沙沙响。
楚歌弯着嘴角睁眼:“抽屉里的五彩蝴蝶人身上,怕是发生过老套的剧情。”楚歌虽勾着嘴角,眼里却没任何笑意。
“虽然这剧情老套,但始终不曾淘汰,反而经常上演,这就是人性。生活写得剧本,一向经得起时间。”楚歌用手比了个单筒望远镜,拿它对着太阳,放到眼睛前。
“什么剧情,跟唱戏一样?”若竹用头堵住“望远镜”,带着求知欲看着楚歌的眼睛。
“不好说,我是猜的。”楚歌“拆了望远镜”,“等我知道了,再讲给你听。”
“切——”若竹不满。
楚歌摸摸竹叶青脑袋,从口袋掏出她的随身两件套——手机与耳机。她塞着耳机听着纯音乐,望着竹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