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和吕顺香已有夫妻之实,入洞房只不过是婚礼的一个既定俗礼。
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浩然还不至于急色在此时行那夫妻之事。
他让吕顺香带着皇子澄在新房休息,自己则脱了礼服赶到师父安民王爷的房间。
宾客太多,七八十岁的老头也有不少,安民王爷为防被人认出,并未去婚礼现场。
“徒儿拜见师父。”浩然深深的施了一礼道:“本该师父受拜,徒儿真是愧对师父您老人家。”
“不过是个过场,为师并不在意这些。”安民王爷摆了摆手道:“适才我运功听过婚礼现场,这个皇帝很不简单,你得防着他一手。”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一会就是澄儿入谱之仪,师父可否以浩家族老的身份前去主持。”
“徒儿之意,为师思虑再三,还是不露面的好,待会你便直言父祖皆已不在人世,可以浩之姓,称宗做祖。”
“徒儿明白了,那师父您先歇着,徒儿去了。”
浩然回到新房,找出预先准备好的爷爷相片,在上面题上“浩氏先祖仁昌”几个大字,携吕顺香和皇子澄重回府院婚礼现场。
古楠他们几个心领神会,一番张罗后,浩然拿起扬声话筒喊话:“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浩然与夫人结婚,蒙皇帝陛下亲临致贺,为浩然晋升统领、加封义宁侯,可谓是三重大喜事,值此大喜之日,浩然想请陛下和各位来宾为我浩家作个见证,我的夫人手中抱着的孩子,是我们的儿子浩澄,我想趁此大喜之日,为我的长子浩澄录入浩氏嫡承族谱,并请立为义宁候世子。”
翔宇帝就在现场,他马上现身说法:“国君立嫡出为太子,公侯以长子承爵禄,朕现在就批准,浩家长公子澄为义宁侯世子。”
“谢陛下。”浩然夫妻双双揖拜。
古楠适时举着蒋仁昌的相片走到舞台上,庄栋喊道:“义宁侯浩然请率世子与夫人敬拜先祖。”
浩然夫妇二人带着小浩澄行过祭祖大礼,庄栋又喊:“书谱。”
族谱开启,吕顺香捉着浩澄的小手,浩然以针筒从他指尖提取一滴血滴到族谱上,而后郑重的写下浩澄之名。
众人欣然鼓掌,仪式至此完成。
“是他!”
此刻,立身随从圈里的任胜心中泛起了惊天波澜。
拓宇帝禅台自焚时,浩然上禅台刺庆,任胜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婚礼之时,新娘看起来也面熟,不过吕顺香化着彩妆,任胜并未认出。
直到庄栋举起蒋仁昌的巨幅彩相,任胜猛然醒悟,浩然就是当年牧邦孤儿学院院长的孙子。
回头再看吕顺香,她就是那个女老师,当年四少血案,曾经轰动星联,最后还是三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出面保了彦清一命。
这么说来,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为皇帝效忠,难怪皇帝会给他封侯。
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努力,到现在仍不过是别人的一个随从,而你却在那万人中央焕发荣光?
任胜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立身兆亿人上,汇聚万灵的光芒。
婚宴进行到深夜,翔宇帝离去后,那些贵族官员纷纷作鸟兽散,热闹喧天的忠勇侯府瞬间回复往日的宁静。
秦云最后离去,浩然与他虽有过不快,随着浩澄入谱,那些旧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大哥嫂子你们一路走好。”邓小妹送他们夫妇上飞艇。
两人在飞艇前停步转身,秦妻拉着邓小妹的手说:“小妹,你大哥和我都知道你喜欢浩然,可现在他已经和别人结婚,留在他身边只会让你自己更难过,跟我们一块回去吧!”
邓小妹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大哥大嫂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唉!
秦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妹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告诉哥一声,哥来接你。”
目送飞艇冲入云际,邓小妹捂着脸无声流泪,许久之后,她用手巾拭干净脸上的泪水,转身回忠勇侯府。
“小姐请留步。”邓小妹闻声回头,只见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的朝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