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自尽啊,看没了你阿芙算什么?”这是她的回答。
即便这样,她头牌的名号也从未被动摇,一个两个的哭嚎不满算什么呢,还有那么多等着她的垂青。
皇上静静地盯着她,一眼探进骨髓,赏玩眼前挣扎的灵魂。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请皇上恕罪。”
他将扇子撑开:“莫要自责。是朕不好,非要提起这种事。”说罢负手离去。
她冷笑,果然啊,天大地大,娼妓最小。
天气晴朗,小蝶收拾了被褥晾在院子里,阿芙亲自下厨煲着莲藕肉汤,阳关暖烘烘的,无人叨扰,道不尽的惬意。
慵懒的大地被铁蹄震得轰隆响,阿芙贴着草丛听了听,这是……起义?
“主子?”锦儿匆匆忙忙从门外进来:“主子。”
“慌什么?”天要塌下来,她还有美色顶着,不管新的王是谁,大抵难过美人关,茶馆里的故事都是这样说的。
“宫里头的人来啦!”
阿芙扬唇一笑,本以为会厌恶的,倒还是来了。
门里走进一个慈眉善目的公公,就只一个人,走路带风,身后跟着的侍卫丫鬟都是府里的。
“哪个是芳兰泽呀?”
阿芙抖抖裙摆,屈膝行礼:“公公,所谓何事?”
“兰泽姑娘啊,听闻你色艺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惹得我们圣上也要把你讨要了来。”
“卑女惶恐,是否有所不妥?”身为歌姬,她自然知道转赠是常有的事,可如果是正大光明,公公也不会一个人来。这凌王无论如何是皇上的胞弟,收了歌姬,又刚出过风头,哥哥就来抢夺,传出去有损皇家声誉。
“姑娘不必在意,圣上自会打点好,过几日将你送入宫,先到琴轩做个乐官。”
“卑女谢皇上思虑周全。”既然如此,她也无话可说。不过是一枚棋子,本身就没有发言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