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蟠身后武大三粗的两个壮汉上去就给了小亭卒一脚,一把将他踢翻在地,训斥道:“还不快去拿些凉米酒来,给我家小爷解解渴!”
小亭卒十八九岁模样,今年刚接替了上任老亭卒的班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虽然心中满是不忿也只得忍着,到后院去搬了一坛米酒来。
几碗凉米酒下肚,杜蟠顿觉凉意透心,神清气爽。
这时,给杜蟠牵马的随从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急匆匆道:“小爷,不好了!有人把我们的马给偷了!这一眨眼的功夫...这......”
杜蟠闻言,怒而狠狠将酒碗摔在地上,呵斥道:“你干什么吃的!几匹马都看不好!哪个臭王八犊子不长眼,我杜蟠的马都敢偷!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杜蟠抽出弯刀,正待发作,却见官驿的门窗“砰”的一声被人死死关上,房内瞬间变得昏暗一片。
正当五人不知所以时,二楼齐刷刷的跳下来十几个大汉,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便把杜蟠的四个手下拿住。
杜蟠紧紧握住手中的弯刀,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杜蟠面前放肆!”
此时楼上一人,拍着手踱步下楼,回道:“杜少爷果然名不虚传,身处如此境地,语气还是这般狂妄!”
“你是何人?有种的报上名来!”杜蟠强硬不减,喝道。
其人回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汝阳县丞刘谟是也!”
“汝阳县丞?”杜蟠面带瞥笑,语带嘲讽,道:“从未听过汝阳县有这个人。”
刘谟笑道:“你听没听过我不要紧,我刚来汝阳不到半月,倒是已经听过杜公子的大名了。”
杜蟠道:“你既知道我,便应该知道我爹是谁!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我饶你今日不死!”
“好大的口气!”刘谟怒道:“把他给我拿下,带回县衙,监牢候审!”
杜蟠闻言脱下长袍,解开袖带,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抓小爷我?我今天让你们瞧瞧什么叫身手!”
“都给我上,拿下此人,重重有赏!”
七八个大汉闻言一拥而上,却不料杜蟠一个翻身就此躲了过去,又一脚将桌案踢开,砸向众人,几人躲闪不及,却被砸个正中。
如此这般,十几个回合下来,七八个健壮汉子竟拿他不得。
“这杜蟠身手不错,倒还真有两下子。”刘谟见状,不由得赞道。
“我去!”刘谟身后的陈到见得杜蟠的身手,颇有兴致,毛遂自荐道:“刘县丞,让在下去试试他的身手!”
不待刘谟回答,陈到一个箭步便已冲上前去。史书留名的陈叔至,刘谟倒也想看看他的身手,于是招呼几人退下,只留二人单打独斗。
面对强敌,二人都提足了精神,几十个回合下来,二人打得难解难分,那叫一个精彩,让刘谟看得是大开眼界。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杜蟠终于体力不支,渐露破绽,陈到抓住机会,一拳正中眉心,打得杜蟠眼前直冒金星,脚步飘虚,生生往后退了几步。
陈到见状冲上前去,一把按住杜蟠,将他双臂反手捆在一起,不给他丝毫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