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刘谟正在苦读,忽闻有人往天台上而去,原来是媚楼的姑娘们在排练新舞。听魏志说,媚楼的姑娘们个个舞艺精湛,驻魏里酒楼这些日子吸引了不少顾客。
姑娘们个个懂规明矩,排练井然有序,除了如流水般悠扬的琴声之外竟再无一丝声响。
舞至高潮,忽得窗外盏盏烛光升起,隔着窗布刘谟只见有一轻盈绿腰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看那衣袂飘飘,优雅的身姿跟着琴声的旋律随风舞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飞去逐惊鸿,此人不是寄芙又是何人。
桌上烛火微微一笑,窗前佳人翩跹起舞,伴随着悠悠琴声,众舞女和而歌曰:“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好一首绸缪舞!”刘谟在屋内不由得轻声赞道。
歌罢舞尽,媚楼的姑娘们吹了蜡烛,各自下楼用餐。寄芙临得下楼时总觉得怪怪的,回顾身后却又空荡荡的一片。
三月初三,刘谟带够了带够三根蜡烛和一顿饭,经过了士兵检查,在考场外等候入场。
之所以带蜡烛和饭是因为太学发了通告,因此次考试乃是特科,因而考试严格、题量甚大,各级只录一百人。所以一考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中途不许考生出场,茶饭自备。
临进场,刘谟深呼吸一口,想平静一下心境,没曾想一低头看到蜡烛就不住的想起烛光下寄芙翩跹的舞姿,挥之不去。
“子略,想什么呢?”戏志才不知何时来到刘谟身旁,拍了他一下道。
刘谟回复了心神,苦笑道:“想起了伊人舞转挥红袖,扰得我一时心乱如麻,这该如何是好?”
戏志才坏笑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惹得子略无心考试?此人该杀,该杀!”
“戏兄莫要打趣我!”
“诸生入场!”钟声一响,太常刘焉焚香,正堂入座,考生们按序进场入座。
刘谟入了场,打开试卷一看,开篇一首策论:“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