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氏山中的一片密林内,公孙瓒、刘备二人正领着刘谟打猎。只见他左手握着一把角弓,右手拿着一只柳叶箭,腰间还插着一把猎刀。
“嘘!”似乎是发现了目标,公孙瓒示意刘谟蹲下不要出声。
“嗖!”
只见公孙瓒拉弦的手臂迅速一放,一只柳叶箭应声而出。
顺箭望去,一只野山鸡被公孙瓒射中,三人忙上前去收捡猎物。
刘谟称赞道:“伯珪兄,好箭法!”
公孙瓒豪爽的笑道:“小意思,待会就拿这只野山鸡招待你,你、我还有玄德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杯!”
刘谟道:“二位兄长,实不相瞒,我平日里除了读书没有别的爱好,却唯独钟爱庖厨。这只山鸡交给我了,我来下厨,保管二位兄长吃得舒服!”
二人惊道:“想不到刘贤弟竟还擅长庖厨之事,贤弟真乃性情中人!”
野山鸡被箭射中却还在不停的抽搐,公孙瓒拔出腰间的猎刀走到山鸡跟前,一挥腰刀就把鸡喉割开,温热的血从野鸡的脖腔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他也不管不顾,旋即提起野鸡招呼刘谟回去。
回到别苑,公孙瓒、刘备二人自去温酒。
刘谟则在灶房里收拾这只野山鸡,只见他先用刀背将鸡腿的骨头敲断,将它折叠成型,而后杀鸡出血,开膛去脏。
最后在腔内撒上一些盐等,就带毛裹上泥巴,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鸡肉。
却是一道叫花鸡,其色泽枣红明亮,芳香扑鼻,板酥肉嫩。
之所以做这道菜,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汉代各种调料、配菜急缺。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做出新意,实在是难。但刘谟已在二人面前夸下海口,不做点新奇的东西镇镇场面实在是说不过去。
就为这,刘谟还特意将泥壳留着,在公孙瓒二人面前才剥开。二人见了惊奇不已,不待发问,却已闻香味四溢。
公孙瓒也顾不得其它,掰开鸡腿,撕下鸡肉,就大嚼起来,肉嫩而滑,鲜香味就好象不断从热乎乎的鸡肉中渗出,溢满口腔,在舌面上滚动。
“嗯..恩~好吃!”公孙瓒嘴里塞满了鸡肉,呜呜道:“玄德,你也快尝尝!”
刘备正待下手,却听屋外有人叫道:“刘兄弟,你在这里过得好生快活!”
刘谟回头一看,忙起身相迎,原来是剧孟、郭封二人。
“剧兄、郭兄,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
二人轻车熟路,进了屋道:“还不是你身旁这二位告诉我的。”
剧孟道:“说来也是巧,我还真没想到刘兄弟竟然逃到了此处。”
说着二人又对刘备、公孙瓒二人行礼道:“多日不见,刘兄、伯珪兄可还好!”
“还好,还好!”公孙瓒继续啃着鸡肉道。
刘备为二人斟了酒道:“听老师说,今日陛下召见剧兄、郭兄了?”
“可不是嘛”剧孟说着望向刘谟道:“不但召见了我们,明日还要召见刘兄弟。这也是我们来这的原因。”
“陛下要召见我?”刘谟惊讶道:“我一介平民,他召见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