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瑜在他的注视下脸一热，忙侧身假装去看墙上的投影，“斗法者就在我斜前方。”

东瑜让卓然重新播放耳钉里的投影，并在击中自己的那一击发出的时刻让他暂停，她对着投影侃侃而谈，完全没有刚开始时的羞涩：“你看这道光，是从我的视角的左前方袭来的。所以大概范围有了。还有投影里虽然亮光的魔法攻击只有一次，但实际上一直都有斗法的声音在。你仔细听一下，一共八秒的时间里有五次比较清晰的撞击声，所以至少有五个回合的攻击，这属于连续快击。”

东瑜稍稍停顿，问卓然，“教室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受伤吗？”才发现卓然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了？”她心里一阵紧张。卓然摇摇头，“没有，只你一个。”

东瑜继续说，“五次攻击里，只有一次击中我，说明我不是目标，是其他人在斗法，误伤了我而已。”

东瑜边说边伸出手指在空中轻点，不一会就点出了包括自己在内附近十几个座位，她先指指自己的位置，又依次指着左前方的六个座位，“我左前方六个人中，有一个前几天手受伤了，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连续快击，排除；还有两个实操课一直是弱项，也做不到。”

“那就剩下三人？”卓然忍不住问。

东瑜略一沉吟，“这三个人里，恰恰有两个人一直敌对。”

“你是说……”

“江侃和唐郡，他们的关系很僵，大家都知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两个人在斗法。”

“不是江侃。”卓然信誓旦旦地说。

东瑜突然想起，那个叫江侃的男生似乎是卓然的死党，急忙解释，“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

“我以人格担保，江侃不是袭击者。”卓然一字一句地说。

震惊于他的笃定，东瑜不得不改口，“那剩下的两人唐郡和路露，她们平时关系不错，应该不会私下斗法。就只剩一种可能……”

卓然接过话头，“唐郡和路露其中一人在和别人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