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的那座钟楼的时候,钟楼外已经人满为患了,恐慌的气氛在人声鼎沸中昭然若揭,每个家伙,不论男女,不论长幼,全部都是满脸的恐慌和疑虑。嘈杂的环境中,质问、咒骂、怨天尤人,应有尽有,仿佛是末日黄昏下,被丧尸包围的城镇中,最后一批难民躲在破旧的教堂内祈祷上帝保佑一样。
充满了焦躁和不安的气氛当真是让人非常难受,虽然已经猜到了会变成这样,但是确认后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以及。要知道,哪怕是已经被茅场困死在这里,恐慌萦绕在整个SAO的时候,也并没有像如今这样泛滥。当保护区这最后一层保护伞被撕碎,其内的人类将直接暴露在杀戮的“怪物”面前,面对被屠戮的命运,躲无可躲。从此以后,强者为尊,弱者无所遁形,仅为鱼肉。
而以前躲在保护区就大可以高枕无忧的人,如今将彻底的暴露在杀人工会的寒刀下。
预言能力下,每个人的脸都在我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或忧伤,或愤懑,或不屑,或无所谓,或恐惧,或狰狞。当真是众生百态,今日尽收眼底,他们有的沉默,有的大吼,有的甚至开始哭泣,一时间人声鼎沸。除了嘈杂,根本就听不清楚任何人说的任何话。
这次的麻烦,可真的是不小啊!
当然,如今的人群也许还不会这么想,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拖延的越来越狠,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等到谣言横飞,人人自危之时,有人就会意识到这一点的...毕竟这一次,那个家伙是真的死了。
真正的,彻彻底底的死了!
而且连我这个拥有预言能力的家伙现在都根本“看”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连个交代都没法儿给!
此刻,我拉着幸冲入人群,我奋力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同时眉心竖瞳看见,桐人和亚丝娜早已到来,如今正站在钟楼的最高层,看着吊起那个男子的粗麻绳沉默不语。
当此之时,夕阳西下,残阳似血,然后乐半边苍穹,晚霞急速运动,仿佛饿狼扑食,露出的半轮残阳将血红的光芒投过和门一样大小的“窗户”洒进钟楼,隐隐可以看见钟楼内灰尘曼舞。光芒下,那根粗麻绳带出长长的影子,将整个钟楼房间分割两半,一左一右界限鲜明。同时在整个钟楼的正中央,斜阳洒下的余晖如火,而两遍被墙壁遮挡的地方却显得十分黑暗,在相互的比较之下,宛如两个世界。
当我拉着幸来到这钟楼的顶部房间时,桐人和亚丝娜正怀抱双臂,埋身于黑暗之中,一人靠着一边的墙壁,中间是这跟粗麻绳子,仿佛是楚河汉界一般泾渭分明。
“咚!”“咚!”“咚!”
就在我登上这最后一级台阶时,钟声突然响起,悠扬漫长,回荡在耳畔,震耳欲聋!宛如雷霆乍惊,又好似从远古而来,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沧桑感和沉重感。在这有悠扬沧桑的巨大钟声下,一切声响都被压制,包括楼下鼎沸人声。我站稳之后,在钟声中沉默不语,看着同样沉默不语的桐人亚丝娜两人装逼感十足的姿势,不免觉得心情有几分沉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边大步走向中间的那条麻绳,一边开口发问道。
“不好说,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也是刚刚听见动静追回来的。到了楼底下只好看见一个甲胄在身的男子被这把血色荆棘长剑刺入胸膛,爆成碎片飞舞。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长的所有人都不是和他发起挑战的战胜者,战胜标识未尝出现。要么,这个战胜者在将他吊在这里后扬长而去,要么就根本没有发生挑战,使用道具或者利用SAO的BUG直接杀人。不管怎样,这次圈内杀人事件可真的是闹出大乱子啦!”桐人亚丝娜他们快步走来,语无伦次,一股脑儿将所有的情报和盘托出。
“干!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线索么?”我急火攻心,此刻钟声一停,楼下的嘈杂人声便如同蒸汽一般涌来,听的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