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坐在二楼的木桌前给外面的骑士传着信。他正在写信给自己的副官吩咐他关于骑士营的工作。然后他又写了封信给负责为薇拉安排别墅的骑士们问他们的办事进度催促他们一定要尽快将这事办妥。
“殿下说多高的价也没关系。五日内安排马车过来。”
塞缪尔做事总是这样认真,心里满满列着一条条要做的事。他将熔了的火漆倒在信封上拿起骑士长的徽章在上面印了骑士长徽章。等火漆凝固他便把信交给了前来的骑士让他尽快送出。
传信的骑士拿出了两封信,交给了塞缪尔。他说这是克里斯缇加急送来的可奥莱西斯殿下现在不在。
塞缪尔认出了火漆上的贵族纹样都是斯宾塞家族的族纹。他看了看信的正面,两封信的署名都是“约书亚斯宾塞”。一封写着“致奥莱西斯殿下”而另一封写着“致塞缪尔骑士长”。
看来约书亚大人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了。塞缪尔拆开了约书亚给自己的信,展开了信纸。上面只有几行小小的字
“致塞缪尔骑士长:
请你一定要在奥莱西斯殿下面前,声泪俱下地朗读我寄给他的信。在其他人面前也可以,越多人听到越好。
可怜的
约书亚斯宾塞。”
塞缪尔将信折好,放到了他的信夹里。然后,他吩咐骑士离开,下楼到一楼等奥莱西斯殿下回来。
奥什恩也在一楼他不知道他哥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艾莉丝也不见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正疑惑地支着腿摇晃着别墅里的木头椅子。
等到了中午,奥莱西斯才和艾莉丝一起进了门。艾莉丝快步走进了屋,摘下了头上的花环摆在小桌子上。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接过了梅莎递过来的一杯水。
“你们两个一起出了门?”奥什恩问。
“是的。”
塞缪尔起了身,对奥莱西斯行礼,说:“约书亚大人给您寄了信,并叮嘱我一定要念给您听。”
“你的官职比他大,不必听他的。”奥莱西斯知道,约书亚应该没寄来什么正经话。
“约书亚大人他一定是有要事,容属下现在就念吧。”
说完,塞缪尔拆开约书亚的信,将信纸展开来。奥什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去,薇拉和爱里亚德听见塞缪尔要读信,说:“殿下,我们马上离开。”
“不用。”奥莱西斯说。
“那我念了,殿下。”
“亲爱的奥莱西斯殿下,最近身体好吗?我知道您的身体一直很好,也知道您不会给我回信,就当作您身体很好,您不必回复。您的旅行怎么样?和那位小姐进展顺利吗?不过我猜着一定很顺利,您也不必回复。”
塞缪尔顿了顿,看向了奥莱西斯。奥莱西斯挑了挑眉,向塞缪尔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念。
他要看看这是怎样一篇需要塞缪尔念出来的废话。
“殿下不在的日子里,属下一直在很认真地工作。最近有手下的人将一本记录商会的公文打湿了,我在重新撰写时发现了数字的谬误,便开始寻起谬误的源头。结果我为了保险,自己重新整理了四十多本记录。”
“约书亚大人虽然爱开玩笑,但在工作上还真是可靠。他做事总是又急又投入,殿下真没选错人”艾莉丝说。
“笔坏了五支我每写一本,便为您在纸上写句话。那张纸附在信里,还烦请骑士长大声念出来。也请殿下听完,能为我多分配几位可靠的文官。”
塞缪尔打开了约书亚附着的纸,认真地念了出来:
“太累了。”
“殿下为什么出了门?殿下您能猜到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写出错误的那个文官该扣十年的俸禄。”
“属下现在每天在天曜宫里和一位严谨的文官一起算到头晕眼花,已经没有了做殿下助手前时的神气样子。生在斯宾塞家,或许就是件错误的事。属下现在只想做小贵族家的纨绔子弟,可以去猎场狩猎、去听歌女唱歌。那才是贵族的生活,而我还不如去编书院”
“最近在天曜宫总是能见到前来为陛下送药的克里斯塔,她总是笑我,希望殿下不要再给性格如此恶劣的女人甜头了。”
“”
“”
塞缪尔逐条念完了约书亚的牢骚,奥莱西斯从头听到了尾。他让塞缪尔给他回个信,说自己身体健康,不用担心,又告诉他最近一切很好,不要工作得那样急,他也会给约书亚添些助手。
“如果喜欢克里斯塔的话,我可以出面,让斯宾塞公爵同意这门婚姻。”
奥莱西斯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
塞缪尔行了个礼,便去二楼写信了。艾莉丝问奥莱西斯:“殿下,约书亚和克里斯塔?”
“是这样的。不然他为什么一直提克里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