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
“有问题?”
“大爷,现在不都开的飞行梭么?哪来的汽车?”
“小伙子,那可是将近一百年前,那时候哪来的飞行梭?”
“哦,我给忘了。大爷,你继续说,不用管我。”吕长明尴尬道。
“学修车的时间,比打铁更短,才一个月不到,他修车的师傅就又死了。”
“又死了?莫非又是个得癌症的?”
“那倒不是。具体的病名我给忘了,不过我记得,是一种传染病。”
“传染病?”
“是的,因为我当时也被感染了。可怜,可怜呐……”
“大爷,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有什么好可怜的?”
“不是我,我说的是明天。他的养父母,包括邻居家的黑妞,和黑妞的孩子,都死在了那场传染病中。”
“黑妞的孩子?黑妞还有孩子?”
“明天不是把黑妞的肚子给搞大了么?那个孩子就是明天的。”
“哦,那的确够可怜的。”
“疫情过后,明天就疯了。他整天都坐在村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呆呆地盯着村口,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或许,逝去的灵魂们在和他打招呼。”
“不过那段时间有一个事情很奇怪,我至今仍然记得。明天在村口坐了有小半年吧,他竟然没被饿死。”
“或许有人可怜他,给他吃的也说不定。”
“可怜他的人的确不少,可所有食物都被明天放在脚边,他一口都没吃过,这是我可以确定的。”
吕长明有些疑惑,按理说那时的明天还未开始修炼。一个普通人,如何能够小半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莫非……明天还有别的际遇不成?
老头叹道:“当时看着他挺可怜的,无论他品行再如何不端正,至少也是一条性命不是?所以大伙就商量着,干脆送他去精神病院算了。”
“大元帅还去精神病院呆过?”
“自然没有。我们刚商量完,正要给病院打电话。忽然有一天,明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变得和现在的明天,几乎一模一样。他忽然站起身来,把大伙都给吓了一跳。我至今还记得他说的话:‘各位乡亲父老,近来麻烦各位了。此地已无留恋,不日小子就要远游。请各位放心,各位的恩情,终有一日,小子将会百倍奉还’。”
老头叹道:“这番话丝毫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说的,当时大家都觉得,明天是真的疯了。”
吕长明忙追问道:“他真的走了?”
“不但走了,而且再无消息。我再听到明天的传闻之时,已是三四十年后了。”
“三四十年后。”
吕长明掐着手指算了算,对上秦客先和报纸上的时间线,那是的明天,应该是吕天青手下的头号猛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