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羡漾道：“唉，倘若我没被这一身的苦差事叨扰，一定要向吕仙长学习，做一个潇洒快乐的世外神仙。”

吕长明摸了摸头，咳嗽一声道：“上将军，这番话你也讲过了。”

“是吗？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有些健忘，吕仙长切莫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不见怪才怪。

吕长明心里鄙夷，脸上却还是露出了笑容：“上将军，不知在下的那件事情……”

凌飞惊讶道：“吕仙长有事么？”

“……”

吕长明道：“我想替明天元帅写一本传记小说，明天元帅已经……”

不等吕长明说完，凌飞抢白道：“元帅已经同意了，还委托下弁协助仙长，元帅已经通知过下弁了。瞧我这记性。”

吕长明不说话，只盯着凌飞表演。不得不说，凌飞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凌飞举着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尴尬了一阵，拮据道：“既然元帅有吩咐，下弁自当竭力协助仙长。本来替元帅写传记小说，是好事一件。一来可以彰显元帅的威严，二来也足以显示我军的军威，无论怎么说……”

吕长明闭着嘴，堵住耳朵，不愿听凌飞的牢骚。

凌飞咕噜噜念了半天，才转到正题：“所以这件事情，哪怕是没有元帅的吩咐，下弁也要尽心尽力的。”

吕长明连忙道：“那就麻烦上将军了。”

凌飞却忽然苦笑道：“元帅的资料本应该由仙长翻阅的，可最近嘛……群芳国就要开战了，元帅的资料自然被列为了绝密资料，不说是仙长，就算皇帝陛下亲临，也不一定能看到……”

“究竟能不能看，你给我个准话。”

“能看。”

“那就成。”

“但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

“……要多久？”

凌飞搓着手指道：“这个不好说，战争嘛，时长时短的。更何况战机瞬息万变，很多时候明明算好的战略，却遇到突发事件，或者地方的战略部署有了变化……”

又听着凌飞叨叨碎碎了一阵，他才转回主题：“总的来说，少则半年，多则几年。如果情况顺利，一两天也未尝不可。”

吕长明有气无力地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凌飞道：“仙长，实在抱歉了。”

望着吕长明失望的神色，凌飞顿了顿，忽然又道：“元帅今年不过才一百多岁，老当益壮。如果吕仙长不嫌麻烦，其实亲自去打听，也是一样的。甚至，有可能比资料里更齐全。”

“你不早说？你给我一份名单，我自己去问。”

“名单早就列好了，都是一百岁以上的老人。”

凌飞微笑道：“下弁不但替仙长准备了一份名单，还给仙长找了两个向导。”

说着，凌飞一转头，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