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集资房，这一栋是集体供暖的。

每年交些钱就是了。

但是他们卖鸭子的店，是没有暖气这个说法的。毕竟烧锅炉的不在那条线，只能在里面单独架炉子。

尽管这样，恐怕也抵不住这寒冷。

她都打算让祁红搞个玻璃隔板，中间开洞拿钱递东西，其他地方都是玻璃，这样最为保暖。

这个造价虽然高了些，但是不至于说鸭子一放在外面一吹风就凉了。

要知道西北的冬天，在室外撒尿，都是立马结冰的。

“丫头好了没？”

祁红早换上鞋子，在门口喊了声，李胧月应下，拿了包，瞥眼这修长的喇叭裤，直撇嘴，估计过年后就有牛仔裤了。

到时候，一年四季都不用愁搭啥裤子了。

毕竟，这地方远不如京城发达，基本是告别了审美。

这衣服怎么穿，都不好看！

李胧月跟着下楼，祁红在前面带路笑道：“小方说好了，到了他那，找个牛车送我们过去，你纱巾怎么没戴？”

纱巾是祁红前几天给买的。

价格不便宜，但是那红色太耀眼，戴上跟红领巾似的，李胧月准备给祁红戴。

“我年轻，不怕冻。”

李胧月回了句，谁知祁红一听，瞪了她一眼，赶紧上楼去拿了纱巾，重新折回来，“这还是不太冷，再过两周，我看你还想出门不！”

说完，就想上来给李胧月系纱巾。

老年人系纱巾方式很独特。

就是叠两层然后给李胧月包住头和耳朵，在下巴系个疙瘩。

李胧月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很像动画里的鸡妈妈。

她想取，祁红一巴掌打在她乱动的手上，“多好看啊！我闺女多俊！不准取！”

“……”

李胧月默了默，她准备等会儿偷偷摘了，到街上一看，发现好多街上好多女人都戴了纱巾，而且不少人还都是她这戴法。

李胧月感叹，不愧是时尚界的弄潮儿。

她妈就是前卫。

她和李建云约好是九点钟，出门时候她故意拖沓了些时候，她正在祁红后边慢吞吞跟着，听到一声喊：“月月！”

李胧月惊喜回头，看见李建云骑着个单车，后座垫着布，前边横杠上也用布包着。

“去哪儿？上来！”

李建云热情叫着两人，李胧月欢喜应下，拉住祁红，“阿妈，是大大！”

祁红脸色有点难堪，瞟了一眼李建云，很快又移开，语气倒是正常，“我们不同路，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我们等会儿有车坐。”

说完，拽着李胧月就要走。

李胧月不肯，朝李建云使脸色，李建云脚一蹬，自行车就到了他们跟前，李胧月咧嘴一笑，一下窜到前座。

把后座位置留给了祁红。

说实在的，李胧月也挺不习惯的。

她个头都挺高了，已经不太适合坐前面了。

虽说瘦，但她还是挺难为情的。

她招呼祁红，“阿妈，赶紧啊！去找方哥！”

祁红听到这话，这才慢吞吞走到后面，上了自行车后座。

李胧月回头朝李建云使了个眼色，李建云脚下加速，语气轻快：“出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