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茵听说阿彩,有把握地说:“只要是救庄将军的事,你即使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迟疑。”
一斤水接着说:“这就好,有了阿彩的参与,咱们共同上演一出李代桃僵的大戏,使楚大王彻底认清伍关良的险恶用心,放过庄将军。否则,庄将军危矣!”
景茵公主一听庄将军危,情绪激动地道:“你在绕我吧,不管你们的计划如何,你放我去救庄将军,否则,他会很危险的。”
一斤水镇静地劝说:“公主您不要激动,刚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按即定方针办,我向您保证……”
景茵公主手一甩,果断地道:“不要你保证,庄将军命在旦夕,只有本公主能救他,我走了。”
庄蹻被靳尚令侍卫兵抓捕后,楚大王默认了。
靳尚将庄蹻禁闭好后,回到顷襄王的下榻官邸,进一步对大王上药道:“大王啊,关了庄蹻的禁闭,老夫才放下三成的心。”
顷襄王不角地问道:“靳爱卿究竟想说什么?不要阴阳怪气地嘛。”
靳尚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大王的心思,老夫还是了解的。这庄蹻从东地到郢都,再一路西征,收复故土,举国上下无不庆贺,连大王也不顾劳累,亲赴这里为他记功。大王你想啊,一个曾经的叛将,一场无敌的西征,庄蹻的功劳盖世,威望遮天。大王再不除掉他,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的时候,就是大王危机四伏了。”
楚大王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靳尚看说了半天,大王只轻微点头,却一言不发,难道没有说到他的心坎上?嗯,料还不猛,再加猛药。
他接着道:“老夫听说,庄蹻这次拿公主发难,就是想要挟大王批准他继续西征,改变带他回郢都的计划。”
楚大王停下摸下巴说:“这……是不可能的。”
靳尚看大王发话了,心想猛药还是有效的,唉,要使大王下定决心处决庄蹻,还得用猛药攻啊。于是,他又放空想象,添油加醋地道:“大王啊,那个举报庄蹻的秦军探子说了,他说庄蹻对楚王室根本不屑一顾,这次,他劫持了公主,怕公主永远回不了郢都了,结果只有一个:要么他死,公主跟大王回郢要么大王放过庄蹻,公主也不会再回郢都。”
顷襄王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也想,绝不能让庄蹻把自己的地盘做大了,对他应该有所约束。一想到景茵公主现在不知所处,而且她是冲着庄蹻从王宫逃跑出来的,靳尚说的有道理。
于是回应道:“孤王以为靳爱卿考虑周到,但要处决庄蹻,不能在这巫城啊,这里孤王真正能掌握的兵力只有带来的几十个侍卫兵,要对付庄蹻的几千守军,简直是杯水车薪。靳爱卿得想个万全之策,方能实施除蹻。”
靳尚一听大王发话,精神抖擞地向大王说:“是,请大王放心,老夫明白。”说后,就欲走开。
楚大王喊叫他:“哎,万全之策还没有出来,你到哪儿去?不要事没做成,惹了一身骚。”
靳尚头也不回地告诉大王:“老夫这就去找那个举报者伍关良。”
伍关良向楚大王和靳尚保证过,要带景茵公主来见他们的。但他到原地寻找了遍,也没找到公主的影子。他的额头上禁不住沁出了细汗,如果找不到公主,投靠楚王和靳大夫升官发财抱小妾的梦想就要破碎。
他绝望地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往上拔,似乎要把自己提到天上去。
很快,又一个晚上降临了。
巫城繁华的路边,摆满了小吃、烧烤之类的摊子。
狗憨与庄治越两闲逛着,看看这,摸摸那。
治越盯着一个凉粉摊位发愣。
狗憨看到后说:“想吃?算你有口福,相中了它。”
治越道:“我只看它红的流油,白的透亮。”
“这叫翡翠凉粉,说是巫山神女所赐,这粉是巫山神女那儿长的什么来着磨的,哎呀,我小时候讨饭经过巫山时,听人说的,不记得了。”
治越流着口水地说:“好,我们就吃这个翡翠凉粉吧。”
狗憨道:“那就快吃,吃完后,咱们到背街上转转去。”
景茵公主最终还是听了一斤水的劝说,将自己的嘴巴堵住,乖乖地往一斤水用手撑开的麻袋里钻。
等一斤水收紧麻袋口时,她似乎突然醒悟,感觉里面更黑了,挣扎着要出来,并叫道:“你放开我,不要上你的当,不要上你的当。”
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