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你母亲只伺候过当时的皇后。”
如此,似乎可解释了。二十一年前女官们集体暴毙一事,因是与子书夫人之薨世有关。而自己的母亲恰好与子书无任何瓜葛,方免遭此难。
“不过……”闻人尚仪方又想起一事,“当初暴毙之女官中,亦有从未伺候过,甚至是从未见过子书夫人之女官亦暴毙于房中。”
如此,便还是一件不解之怪事。
气氛骤然低沉,旋即闻人尚仪笑言:“今日乃长使乔迁,亦是荣获盛宠,瞧我这嘴,净说些不吉不利之言。”
旋即低首,默言。
不过,闻人今夕又是问及:“既然话已说至此,那尚仪大人何不将另一件怪事亦说了?”
想想,方又言:“尚仪大人于宫中待久了,听闻之事自然是比妾多,如此倒也是令妾多长见识。”
闻人尚仪也未推辞,只是淡言:“此第二件还不是那六年前景阳宫传出闹鬼一事。”
因此前闻人今夕一直住于景阳宫,闻人尚仪怕其忌讳,因而也未再多言。
“此事……昨日妾便听闻了。”
其后,满月与暮云二人推门而入,并将一壶飘香四溢之茶呈放于桌案。
二人之谈话,也因后两者前来而结束。
只是闻人今夕如今不解,以方才闻人尚仪所言,似乎皇城内廷之中,二十一年前便已传言过子书夫人阴魂作祟一事。
可她亦是从闻人尚仪口中听出,似乎此闹鬼传言此后便已消失,而后又于六年前方方传出。
如此一个传言,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又或言,为何一个闹鬼传言,会于十五年之后方又传出?
闻人今夕是不信此当真为阴魂所为,此应是与此皇城之中的诸多怪事有所联系。
满月侍立一旁,忽然见着一把桃木剑,便走过去拿起:“如何还有一把木剑?”
满月拿起掂量,似是把玩。
见满月如此无规矩,闻人尚仪竟未加以斥责。还笑言道:“此木剑为太后娘娘病重之时,陛下出宫祈福,玄清观之玄清道长所赠,言及可去太后娘娘病疾,亦可驱除鬼怪。”
满月又言:“莫非太后娘娘亦是听闻了……”
满月未言毕,闻人尚仪方又笑道:“太后娘娘听陛下言,长使夜里梦魇厉害,故而太后娘娘方将此物赐予长使。”
“那奴婢如今便将此物挂于长使房中。”满月言及,拿起便离去。
一旁,唯有暮云还侍立于一侧伺候。
闻人尚仪于宫中许久,自然也是知晓这满月于宫中之地位,故而对其如此唐突之举,亦是不加斥责。
而一旁的闻人今夕却是置若罔闻,沉思良久。
似乎,皇太后病重、皇帝出宫为其祈福,亦是六年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