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哥哥送我的马,我好想试一试!”这小妮子,刚才就想独自骑那匹白马,硬是被景珩拦下了,没想到现在还不死心。
这马与人的亲近需要时间,
一匹陌生的马想要驯服,哪是那么容易的,就这小妮子的马术,景珩可不放心,若是她有个好歹,让他如何向陆铮交代。
“不行,这匹白马,等你之后与它熟悉了之后再骑也不迟,还有你的马术,日后若是想学,朕也会抽空教你。”
“陛下是不敢比吗?”她慧黠的眼睛眨了眨。
“你这是激将法?”景珩笑着反问。
“是又如何?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还怕与我这个小女子较量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自己“小女子”,看来她是知道自己不会与她计较,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你若真想骑,也无妨,只是比赛就算了,不是朕怕输给你,而是怕你摔了伤着自己。若是真想跟朕比试,下次出来朕会给你机会!”
他气息如兰,温和的话语,幽然如风吹入陆梨的耳朵里,她白皙的肌肤上不禁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当她一身红装骑上那匹白马,纯洁的白色配上那抹耀眼的红色,衬得她尤为白嫩的肌肤,越发光彩照人。
“驾!”她樱桃小嘴里穿出的轻呵声,也是这般动听。
原来她的骑术也不差嘛!在边境军队里长大的孩子又怎会不习马术?再加上她这般的聪慧过人。
景珩策马,跟上她,两人一人一骑,自由而欢畅的笑声,在中山肆意回响。
是夜,景珩将陆梨送回琉璃宫。
这小妮子今日玩得太欢,睡意也浓,草草地用过晚膳后,便在丫鬟的服侍下睡着了。
景珩无奈的感叹,“还真是个孩子。”
他倒是对陆梨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每当看到她纯澈的不含一点杂质的眼睛,总想好好爱护她。
“陛下,今夜去哪儿安寝?”小喜子问道。
“清……”景珩揉着眉头,下意识的就要说“清鸾宫”,话到嘴边却生生堵住了。“栖梧宫。”
小喜子确定自己没听错,高声喊了一句“摆驾栖梧宫!”,在宁静的宫里,那声音尤其清晰尖锐。
“娘娘,娘娘,陛下他往栖梧宫来了!”盈缃急措措地闯进内殿。
凤初姀此时已沐浴更衣,卸下了所有的装饰和脂粉,围在她周身的高傲气质倒是淡了几分。
盈缃这一声,直直将她从回忆中拍醒。
“你说什么?”凤初姀皱着眉,脸上不悦。
“陛下的步辇往咱们这来了!”盈缃见自己的主子一副过于冷静的深情,忙再次通报了一遍。
“陛下?”凤初姀这才惊醒,她丝帛下的手腕忙撑着案台“你说陛下今夜要来栖梧宫安歇?”
“千真万确,婢子瞧的真真,这会子,陛下应该已经到栖梧宫门口了吧。”
下一刻,“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