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这些,于公而论,谈谈你对两位兄弟的看法!”曹孟德长叹一声,自古帝王将相,谁家都面临同室操戈之局面,父辈尚在便看父辈的能耐,一但撒手而去,只能巴望生前教诲与各自造化,这种事不是人为能杜绝的。
曹彰望着父亲眼神中渴求之意,陷入沉思。
“乱世武冶,太平文冶,我想,如果父亲传给我们的是太平盛世,那样的下更加适合才情并茂的人来冶理!”曹彰微闭的双目缓缓张开,向来粗言粗语之人今竟然了句文皱皱且带理的话。
这让曹孟德有些欣慰,这句话将他带入面向长远的思考,曹彰问得对,身为父亲,他将来会留给儿子们怎样一分事业,是混乱不堪内忧外患还是日益强大和平统一之盛世,现在未可知也。
所以现在来谈继承问题显然有些早。
“有道理啊,没想到子文有如此见识,为父领教了!”不过眼下他应该夸夸自己的儿子。
曹彰收住剑眉,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不高,憋出这么句已经很不错了,无法再继续补充或修饰下去。
“还有么,难道你对子桓就没有什么点评的么?”这句话暴露出曹孟德从前面那句巳经看出了曹彰心中的偏向。
“三哥善于忍耐,且胸中有计,能笼络文武团结人心,但是心胸过于狭隘,外露忠厚而内藏歹毒,可谓乱世之奸雄而非治世之明君也!”曹彰闭上眼睛,等待父亲的责备,今日冒死揭露曹丕之本性,想必是下了很大决心。
“你真是这么想?”孟德皱着眉头,原以为只有他自己才会这么想,而文臣武将亦不敢明,今日总算是听到大实话。
“我与三哥相处这么多年,可谓知之甚深,这些话并没有携带往日的恩怨,是儿子肺腑之言。”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便将娄子捅到底。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曹孟德突然抬手打住,脸上不高心神色是必然,一个儿子在自己面前另一个儿子的坏话,跟骂他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从到大,他特别看重家教,而且根据他们的兴趣因材施教,品德的教授却是一致的,导致现在差距如此之大,竟然一时找不到原因。
儿子们的成长虽然一直在监护之下,可是改变一个人本性的事件,通常非常微妙,在父母眼里看来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可能会影响孩子的终身,想必自己忽略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导致他们有不同的性格,性格又导致了人生目标的不一致。
曹彰幸幸离开书房,许禇意外地朝他笑了笑。
“四弟,回来了!”没走出多远,在廊坊拐角处,曹丕迎面而来,对方似乎早就知道是他。
曹彰的平眉瞬间陡峭,目光中带着无比愤怒,他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掉那人门牙。
“怎么了四弟,又挨父亲训斥了!”
“哼!”曹彰懒得理他,冷哼一声大步走过,留下曹丕站立良久。
没想到连那个人也奈何不了他,还是让其安然回来了,不免仰长叹一声。
想着曹操还在书房等着他,于是快步走向书房。
许禇开门放其进去,见曹丕转身朝自己笑了笑,也跟着点点头,随后将其护卫拦得远远的。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曹操回京这么些,并没有找他问过话,肚子里窝着不少猜疑,想来今是解开这些疑问的时候。
“嗯,子桓啊,最近朝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