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心道这父子俩今天是搞的哪一出,一个比一个的礼贤下士。
依照宋霖小时候对他皇帝舅舅的揣度,凡是黑着脸批他一顿课业毫无长进的时候,定是要给你赏赐啊什么的,叫你好好读书,凡是和颜悦色笑嘻嘻拿着点心叫你过来吃的时候,定是又想着什么法子让你拿些什么交换。
这会儿太子表兄这十分暧昧的动作,简直同他父皇如出一辙。
如今虽然西南都护府设在那里,但是皇帝知晓,西南那帮旧臣都是镇南王府上的客卿,就算是不需要虎符,镇南王上下嘴唇一碰,也能快速调集十万精兵。
这样的权利,朝廷怎能不忌惮。
最好的办法是,镇南王和沈将军相互牵制,让俩人都以为自己是皇家的依仗,赵氏家族才能够长治久安,坐稳朝堂。
既然皇帝已经向沈将军抛出了橄榄枝,那么身为储君的太子殿下,当仁不让的把热情送给了镇南王。
宋霖干笑,回道,“西南天暖,不曾有穿裘的习惯,今日出门时走的急,一时忘了。”
“原来如此。”太子说道,“来人,速去取吾之裘皮披风过来。”
宋霖心道你这儿子的戏是不是有点过了啊,前头你老子和沈将军还相敬如宾着呢。
侍从应声匆匆而去,徒留宋霖心中一顿腹诽。
魏王素来与皇帝不亲,与太子更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同为嫡子,长子和次子的待遇简直是天上地下,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甚至比不上宋霖这个外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