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北疆的葛先生最近觉得甚是欣慰。
刚刚收到了老沈将军要上月节后将返营的消息,前线部署已经完毕,阿丁这蠢货最近也乖巧了不少,抄写的二十遍军规也一个字不落的抄写完了,而且还没有一个错别字。
最最值得他欣慰的是,小沈这惹事精真的转了性子的一样的安分守己,还和小时候一样,早上一早起来便和新兵一起操练,然后十分自觉的陪着他用过早饭,葛先生开始处理军务,沈蔷便开始拿着当年沈昂的手稿看,那手稿是每一次的战争记录,上面详细记载了策略和战斗部署,遇到不明白的,还跑到他跟前问当年是在什么情况下,又什么细节是这手稿上没有记录的。到了晚上,其他人都睡了,她还乖乖的把白天所学心得一个个都记录下来,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啧啧啧,若不是那眼神之中偶尔还流露出当年的那份皎洁,葛先生真怀疑眼前这个是被什么人夺舍重生了。
可惜,惹事情小沈并没有发现她最近有什么反常,她觉得她现在挺正常的,反倒是葛先生最近不拿烟袋锅子抽她了,而是每次都拿一种怪异的目光偷偷的看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才不正常。
不正常的小沈今天突然直接感觉正常了,只因为今天她拿了一本卷轴,不像平时那样一本正经的端坐在那里,而是七倒八歪的瘫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似乎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什么。
更不正常的老葛皱着眉头瞅了他一眼,鉴于前段时间表现良好,他没有急着发火,而是以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的姿态探身过来,问道,“在看什么?”
沈蔷把手上的画本放在桌上,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画本子为什么会夹在我哥的手稿里头,咱们北疆什么时候竟然有如此大人物,之前怎么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