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能领将者,谓之帅也,你身为一方统帅,当时刻掌控全局,运筹帷幄,指挥手下诸将如何作战,而不是跑到前锋营去当一个大头兵,我北疆大营将士千千万,用得着你亲自上阵杀敌!真到打起仗来,有几个是因为功夫了得就能够打的赢敌人的!你呀!被阿丁那蠢货给传染了吗?”葛先生这话虽然刻薄,但是却是忠言逆耳,沈蔷不是听不出好赖话的人,这一番话说的她半分执拗也没有了。
沈蔷躬身,一揖及地,“葛先生说的是,沈蔷受教了。”
葛先生心中终于踏实了一些,问道,“怎么?不想问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蔷摇头,“逝人已去,便已经是最好的归宿,活人再去追求这些,对于逝去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况且,若是能光明正大的说的话,我就不用去做爆竹了。”
葛先生就是愿意和沈蔷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虽然闹心的时候是真闹心,但是省心的时候,额,这货也有省心的时候,这会儿之所以感觉到省心,是她想省心吧。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眼下的状况还算是再可控的范围内。
一道烟花划破了上京的天空,大盛进入了太祖四十年,一声又一生的万岁之后,现在耳边反倒是清净了起来。
身侧的皇后同他是结发夫妻,再精美的凤冠也掩饰不掉发髻里的丝丝银发,年纪大了便有些不剩酒力,孩子们倒是一副恭敬有佳的样子,太子和太子妃身侧坐着的小皇孙也十分乖巧懂事。
魏王还是和昭王亲近些,毕竟,这俩个人年纪相仿。
康王大概是年纪和几个哥哥不近,又在外头长大的原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显得各位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