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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并蒂摇金屋10

张容瑾走前几步,道,

“二姐,对此,你作何解释?”

张容琛面色凝固。

张容瑾道,

“若是二姐一天不愿意说,你我便一天不用再释心结。”

张容瑾转身,张容琛缓缓抬眸看向张容瑾离开的方向,眸中阴沉。

“你我心结本就不必再释,我不再是事事为你打算的姐姐,你也不再是事事听从我的妹妹。你我姐妹的情分早已耗尽。”

张容琛唇红如血,在夜色中惊人。

对太子殿下,她绝不可能拱手相让。

陪在太子殿下身边之人只能是她。

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翌日,风和日丽,不少人出城外狩猎。

却听闻太尉周家嫡女在山中失踪,搜寻许久,始终未寻得。

不少人猜测山中有野兽,并多以为周家嫡女凶多吉少。

张容瑾行于荒野中,身边是邓婳。

张容瑾忽然停住脚步,邓婳也停住脚步。

未等张容瑾开口,邓婳便道,

“姐姐要嫁给淮阳王殿下,这是真的吗?”

张容瑾沉声道,

“是真的。”

邓婳握紧手中绣帕,

“姐姐明知我心悦淮阳王殿下,为何偏偏这样做?”

张容瑾道,

“若我有选择的余地,我不会答应嫁给淮阳王,你可知我当初求婚嫁自由是为何?我是为了不嫁入大宗,不成为争权夺利的棋子。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我选择,在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把柄,而淮阳王就是手握张家把柄的那个人,若我不答应,张家只怕顷刻间便可覆灭。”

邓婳面色沉郁,

“是我妄想,淮阳王殿下对姐姐,一向都是一往情深,是我看破得太晚,一直插足于你们之间的是我,是我一直妄想入他的眼,妄想他能看见我,姐姐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张容瑾道,

“我们都没有错,是皇权压得我们透不过气,我不想嫁,偏偏要嫁,你想嫁,却偏偏错过。你曾说过,淮阳王说不在意我于太子殿下的过往,如今我便告诉你。”

张容瑾抬步缓缓向前走,

“我与太子殿下四年前便相识,太子殿下在那时装作是平常公子与我相交。”

张容瑾解下自己腰间的凰佩,放在邓婳手中,

“三年前,我与他对着花海湖泽立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邓婳看着手中那块玉佩,失声道,

“凰佩?”

张容瑾道,

“原来你认得。”

邓婳却垂首,她以为这对玉佩既然在皇后手中,必然会赐给最宠爱的淮阳王,没想到竟是赐给了太子。

那珺儿姐姐与太子殿下…

张容瑾看着邓婳,眸光淡淡,

“你记不记得,城头巷尾的茶楼中说书的,都说太子殿下在明吟一城救下了一个女子。”

邓婳道,

“我记得,是栗美人。”

张容瑾苦笑,

“你曾说那故事中被救的女子容貌极盛,栗美人实在当不住这四字。那你觉得,我可当得住这四个字?”

邓婳惊道,

“那明吟一城中…太子殿下救下的是姐姐你?”

张容瑾缓缓道,

“当真是造化弄人。”

“你觉得我嫁给淮阳王,是你的不幸,可你不知,也是我的不幸。”

邓婳眸中震惊,道,

“姐姐?”

张容瑾道,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商量,这件事或许能让你我还有转寰的余地。”

邓婳却摇头,眸子微湿却异常坚定,

“姐姐,我求你,容我为妾,不管是贱妾也好,良妾也罢,我已将一切都给予淮阳王,再收不回了。”

张容瑾眉头皱起,

“邓婳,这不是儿戏,难道你真要当一个妾室,把自己关在笼子里,成为一个附属物吗?”

邓婳道,

“难道姐姐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张容瑾抚住邓婳的肩,

“你听我说,我有,我有办法可以令这一切拨乱反正。”

云扶扶摇摇而上,坠在苍穹之上,而苍穹之下,在张容瑾邓婳二人的西南方忽然人声鼎沸。

一个内着白衣,却披了件绿色披风的女子匆匆下山,正遇上人群。

“周小姐,是周家小姐。”

周钰丹被人层层围住,人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大小姐可曾见过二小姐?”

“周小姐可曾见过窈青姐姐?”

“窈青不见了,周姐姐可看见了?”

“方才奴婢见您与我家小姐一同上山,为何如今只有您下山?”

周钰丹的手在披风内不由自主地发抖。

她想将战栗压制,却压不住,

“我怎么知道?她…她上山之后便与我走开了,我我走了才下山,难道她不是早下山了…了吗?”

她尽力藏起她白色的衣袖,那衣袖的内侧染着鲜血。

众人并未注意其异常,见周钰丹说不出什么来,便离开再去寻周窈青了。

周钰丹将拴在不远处的马的缰绳解开,骑上马便扬鞭急驰。

直向张容瑾和邓婳的方向而来。

荒野的草生得极高,略遮住了张容瑾和邓婳,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二人。

周钰丹拉紧缰绳,止住马,环顾四周,见无人,便慌慌张张地下了马,将马上的包袱拿下,将身上的披风和外衣解下,换上包袱内的外衣和披风。

周钰丹拿出火折子,在白衣上点燃,将白衣丢在绿色披风上,骑上马便离开。

邓婳道,

“姐姐,你看,那儿着火了。”

张容瑾看向邓婳指的方向,

“这儿草木茂盛,若是着火,只怕会连绵烧起一大片,我穿了披风,用披风灭火试试,眼见也不是很大火。”

邓婳道,

“走吧,确实并不大火,要是火势增长蔓延了确实是件难事。”

张容瑾解下披风前往,见火不大,用披风扑了几下,火便灭了。

邓婳却惊道,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张容瑾拨开杂草,入目是一件烧了一半的白色外衣和一条绿色披风。

张容瑾道,

“这披风眼熟得很。”

邓婳将衣衫拾起,却又猛地抖落。

邓婳看向张容瑾道,

“这衣衫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