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板着脸,态度严肃地说道:“戚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先将衣服换了离开这里要紧。”
恰因为有人阻拦,郁肆趁机离开,不见踪影。
桑美不敢这么贸然出去,毕竟外面还有徐家在排查。
她拿起地上的袋子,折返着往洗手间去。
郁肆替她准备了衣服,没什么特别,适合市冬季寻常人的穿着。
只是桑美觉得有些不适,面前这位替郁肆打掩护的医生,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她拧着眉头,半晌后才开口道:“你的这种眼神让我怀疑我们似乎以前就认识。”
“没有,在此之前我们没有见过。”对方眉眼弯翘,温和地笑道:“只是您与我的以为故人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多看了几眼,不好意思。”
正当桑美准备问她与郁肆的关系时,病房的门传来了“咚咚咚”三声极富规律的声音。
女医生抬头看了眼桑美,微微点头,“接你的人来了。”
桑美面色沉凉,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两步,她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对人完全信任的,谁能百分之百确定来者不是来要她命的。
她慢步过去,透过门上镶的玻璃窗口看了一眼,这才拧开门锁。
片刻间,门口传来地地沉沉地交谈声,随即传来皮鞋踩着地板的声音。
桑美的浑身腾起戒备,眸光沉沉地盯着转角处。
突然,房间的灯全部被点亮,于此同时一记欠扁的男声裹着明显的嘲讽传来,“把自己玩到死胡同的感觉好吗?”
桑美内心的惊慌瞬间消失,她快步上前,惊诧而出,“莫澈?”
莫澈穿着白大褂,推了推眼镜,扬起的嘴角挂着讥讽,“真荣幸,你还记得我。”
桑美眉头紧锁,面色更是沉重,“怎么回事?”
莫澈掏了掏耳朵,没心没肺地道:“你如果非要在这里抓着我问东问西浪费时间的话,不妨一起去局子里坐着igh聊三天三夜。”
桑美眯了眯眼,沉默几秒,薄唇轻启,“带路。”
莫澈耸了耸肩,抬手指了指房门。
桑美表情沉敛,二话不说迈步而出。
此时,搜寻往整栋住院部的人在楼下大厅集合。
领队的人见方才派出去的人终于跑了回来,忍不住出身训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好意思,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
他们两人从郁肆的病房出来,也不是知道是倒了什么霉,绊住了清洁大妈的拖把摔了个狗吃屎。
摔痛了不要紧,关键是碰到了泼妇。
对方因他们摔倒时碰到了自己,拽着他们强行索赔,而且不依不饶叫嚣着旁边的人过来评理,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严重地耽误了他们返回禀报的时间。
领队的人脸色不好,冷声问道:“查到人了?”
“没有。”那两人连忙摇头,眼睛垂得低,紧张地说道:“我们被郁总抓了个正着。”
旁边的人跟着弯腰致歉,“对不起。”
领队的人黑脸,直接骂了句,“废物。”
被当众咒骂,那两人根本不敢有脾气,只是将头垂得更加的低。
他咬了咬后槽牙,冷声怒斥,“给我守好所有的出口,继续查,抓不到人你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众人闻言,即刻行动。
如此大的动静,全被顶楼心理研究室的人尽收眼底。
莫澈将窗帘放下,回头看着桑美,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今天你是很难走出这家医院了。”
桑美沉着脸,语气不佳,“为什么不让我光明正大的出去,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徐家私人产业,难道为了抓个人,他们还能软禁这进进出出的几千号人了?”
莫澈睨了她一眼,“别人可以,但就是你不行。”
他早见识过戚桑美疯魔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她已经不管不顾的在市翻天似的闹了,甚至连叶清的寿宴也不放过。
一捆十足的炮仗在沃特斯引起巨大轰动,今日整个市的高官豪门都在盛传有恐怖分子出没,如今人人自危,平和社会人心惶惶,谣言版本更是愈演愈烈,再加上媒体的渲染,如今已彻底惊动上头,现大街上连反恐特警都已安排出来。
莫澈以前就觉得戚桑美会闯祸,却没料到她疯起来连穆瑾言都压不住了。
桑美表情倨傲地站在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无凭无据,连警察也不能怎么着我,他们能奈我何?”
莫澈被她这冲动吓得心肌梗,耐心地劝说,“冲动是莽夫的行为,想法这么简单可一点也不戚桑美。”
桑美闻言冷笑一声,随即懒懒地撩起眼皮,眸光冷冽像是夹杂着风雪的嘲讽,“噢?你似乎对她很了解?怎么,发现新的研究对象,从而对她产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