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爸我错了。我说，我们应该罪不至死吧？”

“那倒不至于。”

“那会坐牢么？”

“我倒是希望你能坐一阵子，收收心。”

“我还是你亲生的嘛？”

“当然，不是亲生的，我都不敢这么玩。汤羽翎和吴月轩今晚就能离开，你就在这蹲个十天半个月的牢房反省反省吧。”

“不要啊！”

唐凯昕正欲向自己的老子施展撒娇的绝技，唐峥却抬手止住了他。

“好了，下来说正经事。你们三个，将今天的详细行动过程写下来。”

说着，唐峥给三人都发了纸笔。

“你们三个各写各的，不要给我刷小心思。要是让我发现谁瞎写或者故意隐瞒什么细节，你们会知道后果的。”

三人闻言只得乖乖完成唐峥交代的作业。三人之中，汤羽翎的心思最简单，因此，他是最快写完的。接下来就是唐凯昕了。吴月轩是写的最久的，因为他几乎肩负起了整个寻找基地的任务。现在，吴月轩已经没有了侥幸的想法。他只能希望，坦白从宽。

过了半个小时，吴月轩终于完成了他那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唐峥早就看完了汤羽翎和唐凯昕的“笔供”，等到吴月轩也写完，唐峥便专心看起了吴月轩的“笔供”。

唐峥看了许久。当他看完时，已经彻底惊呆了。负责这处设施的安全的虽然是汤从山，但作为军方掌控凡神计划机密技术的人员，唐峥对于凡神装甲很是了解。在他的记忆中，即便是身着凡神装甲，要达到吴月轩这种可怕的感知力还是有非常大的难度的。至少，这处设施在此前从没有被人以凡神装甲探查到过。这个吴月轩到底是什么怪物？

唐峥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镇定地收起了三人的“笔供”，而后道：“这份东西对你们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三人闻言立马表态。

“那个，老爸，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签下这份东西。”

唐峥说着，取出了三分协议。

三人一开始以为这是什么保密协议。可当他们查看起其中的内容时，都被惊呆了。

“什么？抹去记忆？这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二次抹去可能造成的创伤是什么意思？”

唐凯昕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另外两人眼中也满是惊骇。如果仅仅是抹去记忆的协议，他们或许至多只是觉得惊讶，好奇而已。重要的是，协议中提到，他们三人需要接受的是第二次抹去记忆的手术。这么说来，他们三人都已经被抹去过一次记忆了？知道了这一点，三人又怎么能不惊骇呢。

唐峥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难以接受。这里有份你们之前签过的协议，你们看看吧。”

说着，唐峥取出了三个电子读书器。这种功能单一，类似平板电脑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中已经被淘汰了。可是，三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堪称古老的机器上，而是都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唐峥说的“协定”。

协定内容大致如下：

某某某（三人的文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三人名字不同）自愿参加凡神计划的为期半年的培训与学习，并且自愿接受凡神计划最终考核的淘汰机制（淘汰机制详见附录1）。

中间是一段凡神计划的介绍，内容中提到，凡神计划是一项从民间招募拥有潜力的人群参与到凡神之路与凡神装甲的结合试验当中。玩家在培训期间会需要学习凡神之路中的战斗技巧等内容，培训是分组进行的，唐凯昕和汤羽翎都是A组学员，而吴月轩则是C组学员。

凡神计划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这些人来完成一项特殊任务。这项特殊任务的细节并没有在协定中公示，只是注明了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并且这项任务的执行时间是不确定的。在合适的时机，从凡神计划中获益的学员需要无条件配合完成该项计划。

在协议的最后提到了需要抹去记忆的要求。无论学员是否完成考核，都必须接受抹去记忆的手术。这种手术在第一次操作时是几乎没有危险的。如果学员完成考核，则可以获得一笔50万的奖励金，并且其家庭将会受到每月3000元的补助。这笔补助的有效期一直到该学员去世三十年后才会停止。

可如果学员没有能够完成考核，那么他只能获得半年间的每月3000元，总计1万8千元的补助。

在协议下，三人赫然看到了自己的指纹和签字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