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谷老大。”
书臣也是一愣,虽然他也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附近,他之前一直以为是玄邬的手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现在听玄邬所说,才发现是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没有注意到在玄邬的身边还隐藏着一位高手。
“桀桀,你竟然连一个小子都对付不了,真是让人失望啊。”那隐藏在暗处的谷老大现出身影看着躺在地上的玄邬说道。
“少说风凉话,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哦?”谷老大看了一眼书臣,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遂问道:“他是谁啊。”
看着谷老大一脸的兴趣,玄邬心里想道,“若不是现在有求于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啊。”
“他是玄行道的人。”
“什么?他是玄行道的人?”谷老大一脸的惊讶,“怎么可能,那老儿不是早就不问世事了,看他的年纪,玄行道怎么可能认识他?”
“你有所不知,当初青羽寨一战,正是玄行道将他从我手中救走的。”
谷老大听完抬起头看着天,良久,转过身看着书臣问道:“你与玄行道是什么关系?”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人,书臣心里也是没底,从谷老大一出场的气势表明,他绝非善茬,在武功上不知道比书臣高出了多少,从他们谈论玄行道的话,定然是与玄行道有过节,这让书臣更加坚定,一定不能成为他们威胁玄行道的筹码。
“他只是救过我一命。”
“就这?”
“就这。”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是玄行道的弟子呢,不过自龙贝蒂之后,再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徒弟,要是有该多好啊,那我就可以为我那死去的徒儿报仇了。”
果真如书臣所想,谷老大来者不善,追问玄行道与他的关系,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徒弟报仇,这让书臣也是不得不防备,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你别听他的片面之词,玄行道救他难道就只是萍水相逢?当年玄行道救他的时候,我之所以放他,一方面是出于玄开衫就的袒护,另一方面是玄行道说这个孩子与未名有渊源,当时蒙柯巴卢寨根基尚且不稳,攻打青羽寨已是逼不得已与未名结下仇恨,只是不想再与玄门结怨才任由玄行道救走的。可以说,这个孩子不仅是与未名有关系还与玄门也逃不脱干系。”
“这么说来,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了。”谷老大看着书臣说道。
“你叫才书臣,可否与玄衣书生才人鼎有关系?”
“呵呵,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难道我姓什么,就一定要与同样姓氏的豪杰有关系吗?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就凭玄邬一面之词就把我与未名、玄门、才人鼎扯上了关系,如果真有那些关系,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跟我讲话吗?”
“娃娃好大的口气,不过说的在理。”谷老大点了点头。
“真是愚蠢,一个小娃娃的几句话就把你给说服了,怪不得你会被龙贝蒂赶出龙军甲。”
“你说什么?”那谷老大一手将重伤的玄邬提了起来,“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就你这脑子,永远做不成龙军甲的首领。”
“你去死。”那谷老大大手一挥,直接将玄邬扔了出去。
“轰。”
英雄一世的玄邬,竟然就这样给摔死了。在一旁看着的书臣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害怕谷老大真的救了玄邬,那自己就是想杀他都难,不过好在玄邬还是死了,虽然并不是被他杀死的,但也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世上所有的事并不是每一件都能亲力亲为,只要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就好了,毕竟玄邬能够这么容易的死去,多半也是拜他所赐。
“我勒个去,这就死了?”显然谷老大并没有想到玄邬这么容易就死了,还以为玄邬是故意装的,直接一脚朝着玄邬的脑袋踢了过去。
也许是力道过大,玄邬的脑袋被踢掉了,飞的老远。
“真是不经打,现在的人啊,都是怎么训练的,想当年我带的龙军甲,哪有一个是这么弱不禁风的。唉。”谷老大也不理会玄邬的尸体,看着书臣,像是对书臣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书臣也是看着谷老大,他也不知道这个性情多变的人,会把他怎么样,但是直觉告诉他,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现在,该轮到我们谈谈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既然玄邬已死,我想我也不会停留,告辞。”
“怎么,大仇得报,都不说声谢谢,就想走了?”
“你想怎样?”
“这出手费是不是该给我算一算?”
“我也没求着你,你爱出手不出手,就是你不动手,我也一样杀的了他。”
“这么说,没得商量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对于谷老大,书臣着实摸不清底细,但想要无缘无故讹上自己,认为自己好欺负,那对不起,书臣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要怎样,那就奉陪到底。
“那你就去地府陪他吧。”说完谷老大直接朝着书臣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