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名为月朴,您且先洗漱,然後换上件新衣便可去大厅。”
大厅……?
对啊,她还要表演呢!
桑柔心里糟了一个大糕,她昨晚想到了一个表演,可这还没有完善了她就跪得睡着了……
“姑娘?”
“呃…可以请问月朴姑娘…昨晚…不,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闻言,月朴似是意料到桑柔会问她这些问题,她很快便淡然回答。
“这是昨晚主上吩咐府上奴婢为您洗漱,换衣服以及包扎的,奈可姑娘太过劳累没有察觉而已。”
“……”好吧,是她睡得太死。
待月朴出去後,桑柔还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左臂的纱布给脱下,可她怕虞隁太敏锐。
待会被他发现她这伤口好得异常之快就麻烦了。
只是那大魔王怎麽突然良心发现起来了?
这麽想着,桑柔便很快的洗漱换衣,一边想着怎麽应对虞隁。
一柱香的时间,桑柔便踏入了大厅中。
眼前之景却好像她入宫为宫女时。
面对两排筵席,美人佳酒,歌舞升平。
主位上的虞隁侧躺软榻,美人在侧为他按摩捶腿,散漫慵懒之态换上这绝美妖惑众生的容颜,绝对让人一目便要冲去把其狠狠压下……
咳咳咳!
桑柔摇了摇头,挥走脑中“不正当”的思想,她便跨过门槛,走至大厅中央。
“见过王爷。”她微微福身,在场众美人脸上都带着嘲笑的神情,让桑柔心里不安感越重。
“昨晚可有在梦中准备怎麽取悦本王?”
那沙哑又靡丽的嗓音传来,却在“梦中”二字加重语气,让桑柔脸上表情一僵。
这绝对是要秋後算帐……
“回王爷,小女……”未待桑柔回应,虞隁却打断道。
“你如今是本王的奴隶,该自称为奴,而且你不再名为陶月,而是猫儿,可懂?”
猫儿……
又是这该死的名字!
“回王爷,小…奴知道了。”桑柔又勉强扯开一抹笑容应下。
她总觉得这魔王不安好心,至少今天不会让她好过。
“说吧。”虞隁抿了一口酒,声音更为低幽迷人。
“奴……”桑柔其实一开始想着又要演话本子的。
想起昨天虞隁似乎还挺“喜欢”她跳的艳舞。
所以她打算演一段叫做“画皮”里的九尾狐妖勾引男主公的片段。
然而她没想过会有这麽多的女人在此,还要在大厅中众目睽睽之下跳这种段子。
“看来你没有准备好。”虞隁声音寒凉几分,渗人心肺,惊得桑柔猛的抬眸道。
“不是的,奴初来乍到,对王爷的喜好不甚了解……”
“没关系。”
又被虞隁阻断了,桑柔却对他的回应给愣住了。
随即便见刚才托热水给她的月朴竟从後出现。
然而这时她托住的当然不会是热水,却是一个精美托盘上摆着一件华美的月白色舞衣。
可她发现舞衣上,远看是耀目的银片鳞光,近看却……
全都是镶着一片片小刀片,几乎布满整条舞衣。
可想像到若穿上这件舞衣,便如同被凌迟一般……
“王…王爷……”桑柔心里不安的预感终要涌溢而出。
果然。
虞隁唇边是一抹阴冷嗜血的笑。
“不是要了解本王的喜好吗?世人皆知本王嗜血,你且穿上这件血衣舞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