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3号船触礁，被迫停下，船底受到损伤。”

“报告，4号船船底触礁，受损不是很严重，已经在进行修补。”

“报告，5号船……”

“停，停！”哈德曼喝止住了众人，捂住胸口道，“船底，船底，船底。我听来听去就只听见船底二字。好一个杰克，好一个杰克啊！”

这是一个极容易忽略的细节，之前也多次提到过，杰克的船要比哈德曼的小上一号，这意味着战斗力比哈德曼的舰船低，速度比哈德曼的舰船快，而在此时，更意味着，吃水线比哈德曼的舰船低。

也就是说，杰克避开了自己船小人少的缺点，扬长避短，充分利用上了一切能利用上的优点，甚至这都不能说是优点，只能说特点。

之谢尔盖吃下恶魔果实后，哈库就带着他在这撤退的海域上布下了这个筛选试的暗礁。杰克船小，吃水线低，可以刚刚好攻暗礁上面航行过去，而哈德曼的舰船就不行，结果就是船底触礁破损。

从拉上来弗朗西斯的那一刻起，到现在所有船只触礁，杰克架船扬长而去，也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这个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当中，哈德曼体验了一把做云霄飞车的感觉，那运势就像跳水一样，直接从顶峰一下子滑到了谷底。此时的心情，可能就像那些上天台的股民一样，把全身家当都压在了上面，然而一会功夫就玩完。

不过哈德曼毕竟还是哈德曼，很快就强打起精神，想起了已经成为无头尸体的弗朗西斯。

因为在哈德曼心中，能做到此番光景，一举在海底凭空创造诸多暗礁，那也只有弗朗西斯所拥有的果实能力了。

不过哈德曼早在弗朗西斯的无头尸体被拉上来时，就已经检查过，就算没有头，凭借着和弗朗西斯朝夕相处，多年以来积累的了解，哈德曼也从尸体身上的各个细节，确认了这就是弗朗西斯的尸体做不得假。

毕竟比起自己来，有时候你身边朝夕相处的人，在一些细节上，还要更了解你一些。

所以就算弗朗西斯背地里背叛了哈德曼，然后又伪造出了一副已经身首异处的景象，哈德曼也能分辨得出来这具尸体的真伪。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这是柯南道尔借福尔摩斯之口说出的一句名言。

虽然在这里的世界，并没有柯南道尔，更没有什么福尔摩斯，但是道理是相通的，哈德曼作为一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这个“真相”。

“是弗朗西斯干的，虽然这个很难以置信，但是肯定是弗朗西斯干的。”哈德曼愤恨地想道。

“弗朗西斯背叛了我，甚至是背叛了世界政府。帮助杰克完成了这一切。而且他也相当于是杰克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再杰克的眼里。万万没想到啊，我一直以为忠心耿耿的弗朗西斯，其忠心的对象是杰克，甚至不惜牺牲生命，用自己的尸体来迷惑我，来让做出错误的判断。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然而，真相并非是哈德曼所推测的那样。如果弗朗西斯泉下有知，可能要跳出来大喊冤枉了吧。而这个误会，可能要等到哈德曼下去找弗朗西斯，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