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地虽然地处平原,但这皖城却是前低后高,依山傍水,地形险要,哦,忘了跟你强调重点了,重点就是,依山。”赫连青衣不知从何时学来了吴奇那样搞怪的语气,竟然还活学活用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魏延稍微思考了一下,好像突然被点明了一些什么一样,小声嚷嚷道:“今天就先信你一次。”随后又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喝完后才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在江边驻扎的甘宁也让传令兵传来‘已收到,今晚撤退’的消息,赫连青衣便是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顺便期待一下马上就要上演的宫斗大戏,哦不,内斗大戏。
皖城外的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特有的江南水乡夜景也逐渐展现在处在这看似平静却又水深火热的战场之中的所有人眼中,皖城城头上站岗的士兵正打着哈欠,忽而一只飞燕低空飞起,掠过他的眼眸,一声鸣叫后,便消失在了夜幕刚刚笼罩的夜色当中,站岗的士兵刚刚抬起头来,却看得远处尘土飞扬,围困皖城数日之久的部队有了动静!
这一幕吓得那士兵一点倦意都没有了,立刻丢下长矛奔回城中的太守府上,将此事一一告知了刘勋等人,听完过后,二人当即都是一惊。
太史慈和刘勋一样,闻言后都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只不过刘勋喜的是荆州兵退去了,皖城之围已解,自己的命保住了!而太史慈喜的是那荆州派来的统帅终于是忍不住要大规模进攻了,因为在他临行前,为了鼓舞士气,周瑜一再强调,‘荆州乃得胜之师,此番大胜,兵骄将傲,久攻皖城不下,自当无颜退兵,子义此番行动,定能大获成功!’太史慈本对周瑜没有多少了解,但是孙策天天在他身旁嚼舌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公瑾乃我至交好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为何你们不能和平相处呢?’‘巴拉...巴拉......巴拉......’于是太史慈脑海中便被灌输了,周公瑾牛逼!的概念,然而我们的周某人并不知道已经有个人被孙策给深深洗脑,此时还在与孙策一统前往袭取江夏郡。
于是二人各怀鬼胎,在士兵的带领下一同登上城楼,观望荆州兵的动向,之间他们二人在火把的照耀下,眯着眼睛,勉强眺望着远处原本应该有着大量营帐以及火把的平原,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至少,太史慈没有。
“太好了!荆州兵终于撤了!”刘勋一时没忍住,欢呼地喊出了声,一时之间消息传遍整座城,连那些生物钟固定,早早睡下的健康人们也被这惊天的喜讯给冲的兴奋不已,一时之间几乎已是进入了全城欢呼的状态。
这个结果对于太史慈来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的目的要在攻守两方两败俱伤的前提下才能够实现,于是太史慈拱了拱手,说道:“大人莫要大意,荆州吴奇多鬼谋,我们且过几日再确定是否退兵。”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了,要是荆州兵真的走了,他就只能强行占下这块地方了,刘勋此时身边并无什么大将,若是直接擒了他,可以控制太守府周边地区,再以命威胁,他这皖城还不是要乖乖的给我交出来?
刘勋可没有功夫跟他耗那么久,毕竟他也不蠢,围困已解,还找借口赖着不走,明显就是对他有想法啊,但是刘勋毕竟是个七尺男儿,可没有那些断袖之癖,刘勋一边想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太史慈,心中默默想道:此人面容康正,美须髯,巨猿臂,看起来...还不错...呸呸!我在想什么鬼,不行,得尽快把他赶走,不然这想法不是对着我来的,就是窥视我的皖城!当夜回去,刘勋就迅速召集了几个心腹,在府中安排了诸多刀斧手,各个都伪装成普通仆人的模样,以保安全,又加固城防,以免太史慈的人手混入,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太史慈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进行的。
第二天,天一亮,刘勋就早早起来前去拜访太史慈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太史慈是不是别有用心了,虽然他这样难免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但是帮人家养兵,他们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就让他很不爽,完全忘记了当初是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援军求来的。
刘勋刚到太史慈住处,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太史将军,此番皖城之围已解,将军自可回去复命,我这皖城地小物寡,加上荆州的多日围困,着实是负担不起如此多士卒的吃喝。”
刚刚结束武艺训练的太史慈正擦着汗,便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这语气很明显,若是他再不走,刘勋就要做些事情了,他必须在刘勋开始动作之前就将这皖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雾)之势拿下。
“哈哈,这个,自当如此,容我收拾收拾,今晚便离去。”太史慈嘴上笑嘻嘻地答应着,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计划,不知道是北海救孔融一人突围给他塑造的幻觉,还是对自己武艺的信心,他决定晚些时候去刘勋府上告辞,再命令士兵一拥而上,攻占太守府,剩下的两万人士兵以太守府火起为号,安排机灵的士兵当领袖,以恐吓守军为主,占领要道,等他将刘勋押出来,这皖城妥妥的就姓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