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需要。在走出托普诺特酒吧时,我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只032吋口径小手枪的枪柄和枪筒。用得上它吗?这么一把小枪怎能阻止一批强人的拦截!
特别是我又无本事扣动板机。
我来到店外,街上还在下雨,但不比刚才大。我拉帽沿,仔细环视四周。
水星牌轿车停在街对面。我从它那被撞卷的挡泥板一眼认出它来,我还没有迈步,司机已打开发动机。
我走向哥伦布大道。在等绿灯时看见那辆“水星”已调转过车头向我开来。绿灯亮起,我穿过大街。
我手伸在口袋里,握着手枪。食指套在板机上。我想起不久前板机在我指下颤抖的情景。
那回也是在这条街上。
我走向闹市区。扭头向后看了两次。“水星”保持着不到一街区的距离一直在后面跟着。
我时刻保持警惕,等走入上次我掏出枪的那个街区时特别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等待有汽车向我冲来。忽听得嘎吱一声刹车响,我立刻转身,才发现那声音来自两个街区以外。
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我从上次卧倒侧滚的地方走过去。看摔碎酒瓶的人行道。那里还有些碎玻璃,但不能肯定属于那只酒瓶。因为每天都有许多酒瓶被摔碎。
我一直步行走到阿姆斯特朗饭店。到后马上进去,要了一块山核桃饼和一杯咖啡。我右手伸在兜里,双目扫视一下餐厅,观察每一个走出去的人。等我吃完山核桃饼,我又把右手放入口袋,用左手端杯喝咖啡。
少顷,我又要一杯咖啡。
电话铃响起,特里娜到柜台去接。那边站着个深黄头发的壮汉。特里娜对他说了句什么,他接过话筒,交谈几分钟后他向餐厅里张望一番,然后朝我的桌子走来。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双手。
他说,“您是斯卡德吧?我叫乔治莱特纳,我们好像没见过。”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刚才是乔来的电话,”他说,“外面没有动静,一切正常。他们正在水星车里秘密监视四周,乔还在对街二楼窗口准备了两名神枪手。”
“好。”
“我呆在这儿,还有两位兄弟在前面的餐桌旁。估计你进来时已注意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