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私生活方面?”
“可能。她的私生活很难查清,她在东村住,去长岛城拉客。我在西城的同性恋酒吧里找不到一个认识她的人。她既无掌班,也无情人。她在东五街的邻居都不晓得她是妓女,只有少数几个人怀疑她不是女人。她唯一的亲属是她的哥,她的哥甚至还不知道她的死讯。”
我又说了一些,里科尼不是意大利语词汇。若是个姓氏,也属罕见。我查了曼哈顿和昆斯的电话分局,在用户名单上没有一个叫里科尼的。
我喝完咖啡后,她又为我们两人斟满。然后双一言不发地坐了一会儿。后来我说,“谢。”
“谢我的咖啡?”
“谢你一直听我讲话,我现在感觉好些了。有话不说心里不痛快。”
“说话总有好处。”
“大概是的。”
“可你在戒酒会上不说,是吗?”
“上帝,我怎么能讲这些事情?”
“不必讲那么具体嘛,可以谈你的处境和感受。马特,你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想我办不到。见鬼,我甚至不愿说我是酒鬼,我叫马特,请下一位讲吧。我像放唱片似地老说这一句话。”
“说不定会变的。”
“说不定。”
“马特,你戒酒几天了?”
我想了想,“八天。”
“嘿,不简单!你笑什么?”
“我发现一个问题。一个人问另一个人戒酒多久了,不管对方的回答是什么,他总要说:嘿,不简单!妙极了!我说八天或八年得到的反应都是这样的话。嘿,多么了不起,多么不简单。”
“嗯,这是真话。”
“可能。”
“只要能戒酒就是不简单,八年不简单,八天也是不简单。”
“哎呀。”
“什么事?”
“没什么。明天下午要举行森妮的葬礼。”
“你去参加吗?”
“我答应要去。”
“你为此事担心?”
“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