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迷云城后,云轻浅终于明白,陆兆然之前的吐槽为的是什么了。
尼玛,换了她也一样要吐槽。
初次来到迷云城的人,在见识过它那雄伟壮观的城墙后,又有谁不会对城内的生活抱有痴恋。
然而迷云城却偏将金玉其内败絮其中演绎的栩栩如生。
进城后,云轻浅除了一开始趴在窗口上看了眼城内的风景后,就再也不愿多看,尼玛太打击人了。
那坑坑洼洼的马路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些穿的破破烂烂,媲美乞丐的人群又是怎么回事?
更更夸张的是,那一排排高低不均的泥土房,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她的眼睛玄幻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话说,这城内有我们能住的地方?有我们能吃的东西?”云轻浅抓狂的回头看向陆兆然三人。
陆兆然斜了安睿豪和青衣一眼,两人立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端详起各自手中的书本,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尼玛的,为什么受伤的永远都是他。唉…狠狠的想心里叹了口气,陆兆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后,才十分懒散的对着云轻浅道:“放心,少什么也少不了你吃,少不了你住。”
“噢,那就好。”听到这话,云轻浅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嗯,不用露宿街头,挺好的。想罢,云轻浅坐回原位,继续安心解决手中的糕点。
“……”尼玛,他就知道,这女人唯一关心的也就这两样事情而已。陆兆然直接掉转头,再也不想多看云轻浅一眼。
天,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圣天,到底还有多久,他才能脱离云轻浅这变态女人的奴役。
哼,活该。小丸躲在车厢的角落里,偷偷在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马车继续前行了一刻钟后,便停了下来。
“咦,是到客栈了吗?”云轻浅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小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它家主人实在是太懒了,眼里除了糕点真心是感受不到其他东西了。
陆兆然则一副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戏。
青衣闷咳了一声后,捂着嘴避到一旁,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不是,是城主府的公子出行,所有人员与车辆皆需躲避。”无奈何,安睿豪不得不出声了。
“噢,那在我吃完糕点前,我们能找到客栈吗?我真的很饿了!”云轻浅闻言,看了看手中剩余的糕点,复又抬头略带急切的问道。
“你等等,我问下。”安睿豪直接无语以对,可是他能说什么,对她不能打也不能骂,日子真特么难捱啊。
好吧,一比三,怎么来说,亏的都是他。
“好,我等着。”云轻浅说完,继续埋头解决剩余的糕点。
然而,一刻钟过后,马车仍然停留在原地不动。
这下,不光是云轻浅有意见,大伙都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安睿豪让大家稍安勿躁后,就起身出去了。
唉,按理说,出去的人怎么的都不该是安睿豪才对,毕竟怎么说他都是这马车的主人。
可是,谁叫他十分悲催的遇上了云轻浅。
在这迷云城内,他不但指使不了她,也不敢让她随意出去。毕竟,除了她外,所有人都知道,无双国最近十分不太平。
而首当其冲的,迷云城受到的影响最大。
毕竟迷云城是众所周知,当仁不二的极端双城:南富北穷。
而他们此刻,十分不凑巧的,刚好卡在两城的中间线上,进退不能,十分尴尬。
至于为什么不指使其他两人,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指使不动他们,也不敢指使他们。
毕竟打不过,并不是见很丢人的事。
安睿豪下了马车后,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看着前方正在对峙的双方人马,安睿豪算了算日子便无奈了:得,他们选什么日子进城不好,非得选在今天进城,而且还不早不晚的,刚好卡在人家一月一次的会面时间。
这一回,没一两个时辰的话,他们的马车根本就走不了。
“主子,这…”赵武看到他家主子下来后,急忙上前禀报道。
糟糕,连主子都不得不出来了,看来云姑娘果真是饿惨了,眼下这状况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安睿豪直接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这个时候说太多也没用,他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尼玛,如果马车内有足够存粮的话,他真心不介意停止一旁看戏,毕竟这样的盛况百闻不如一见。
“看样子,估计这一时半刻,我们是走不了了。”至安睿豪出去后,又过了半刻钟都没见他进来,陆兆然便知道,事情有变,他们眼下是走不了了。
“不会吧,这也太衰了,不是说只是城主府的公子哥出行吗?至于吗?”云轻浅此时早已将手中的糕点吃的一干二净,闻言十分不解。
陆兆然摊开双手,指向一旁的窗口道:“不信你自己到窗口看下就知道了。”
“懒得动,太消耗体力了。”得,她还是多多保存一点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变好了。
“……”陆兆然与青衣皆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得,这家伙是同意等了。
陆兆然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摇头晃脑的起身离开了马车,临行前意示青衣看好云轻浅,不要让她跑了出去。
青衣一想到云轻浅那惹祸的能力后,便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了。
小丸躲在一旁,看着俩人的眼神对视,十分没有同情心的在心里偷乐起来。
呵呵,它赌它家主人,装忧郁绝对装不了多久,他们越不想让主人去做的事,越是阻止不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不是他们陪同主人一起行动,就是主人单独行动。
嗯,照眼前形势来看的话,估计是主人单独落跑了。
果然,下一刻,云轻浅立马动了起来。
等青衣反应过来,想要出手阻止时,才发现他不但无法动缠,眼皮也在不停的打架,最后他不得不甘的望向云轻浅昏睡过去。
青衣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云轻浅给药倒,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其他人对上她时为什么会那么恭敬了。
尼玛,对上一个十分热衷于收集毒药的女人,他们能不恭敬。
只是,当有一天,他从那个看下的人,变成那个被看戏的人时,他才明白作为当事人的心情。
特么的,太憋屈了。
“走,小丸,姐带你吃大餐去。”哼哼,人是铁饭是钢,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止她此刻想要吃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