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牧听到这事，切菜的手微微一顿，轻声应着：“好，我知道了。”

他同意了，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言之看着他：“谢谢。”

纪辞牧扯了扯嘴角：“在霓虹国说的，你现在还算数吗？”

“算数，不过你走得了嘛？”

纪辞牧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切着洋葱，眼睛有些泛酸。

言之看着他，在吧台坐下：“之乐会觉得是我让你走的。”

纪辞牧停下来抬头看着他。

纪辞牧看着姚之乐，轻声道：“我毕业后会去华国。”

“啊？你要来华国吗？”

“嗯，伊能静女士让我去华国转转。”

听纪辞牧这么说，姚之乐就点点头：“随时欢迎你来，来得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纪辞牧点点头，随后看了看洛尘，低声问道：“如果要你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言之还是薛允诺？”

姚之乐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神色有些慌乱。

看她表情，纪辞牧算是知道答应了。

“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

“好，路上小心。”

姚之乐看着他离开，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

就是有些不得劲。

纪辞牧一走，陈瑗就拉着儿子过来：“之乐，谢谢你。”

姚之乐低头看着几乎没有受到手术影响的孩子，摇摇头，轻声道：“也算是我还了你的生育之恩吧，谢谢。”

陈瑗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去说，面对这个从未养育过的女儿，陈瑗有愧疚的。

“姐姐，谢谢。”不管他们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这个弟弟还是开口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