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慕父陪着妻子在客厅看电视，清子因为这两天实在是没有休息好，于是打算上楼睡觉。

“爸，妈，姐，我先上楼了。”

“阿清，等等，我也上去了。”慕染叫着清子，推着轮椅过来。

清子走过去接过轮椅，虽然是自动的，可是上楼时总有些麻烦。

慕染回头对上清子的眼神，勾唇。

…………

“阿清，我们聊聊吧！”

将慕染送到门口，刚刚转身，却被叫住了。

没有回头，甚至有点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抿了抿唇，手指不知不觉的捏成了拳。

“姐，今天挺晚了，我有些累了。”轻声拒绝，刚抬起脚步。

“阿清…是在怪我吧？”一句话，彻底僵住了抬起的脚步。

是在怪吗？

在怪吗？

怪吗？

一句话，变成了千丝万缕的线，密密麻麻的缠绕着她心上，紧紧的攥着，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没有怪你，本来就是我欠你的。”转过头对上她认真的视线，也带了几分认真，轻轻的语气在这空旷的走廊上，绵延，缠绕在两人之间。

慕染笑了，看着站在她面前已经长大成熟的清子，笑了“你知道吗？我这些年，不止一次感谢自己这双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