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缺拿着黑影令吩咐好一切后,回到了他的千总军帐,全部心思都在欧阳子身上,可千万要快些找到他。
“杨千总!杨千总!”一位士兵站在千总军阵前,看着杨千总来后,赶忙迎了上去。
“杨千总,这是秦将军亲赏您的玉葡萄,在这深秋之际,它可是稀罕玩意儿!宝贵的很!”那位士兵满脸笑容,端着一个盘子道。
“嗯,代末将谢过秦将军!”杨缺拱手道,接过来盘子后,走入了军帐。
“玉葡萄……这可是皇室特供!”
“可见咱们秦将军多么器重杨千总啊!”
“当然!秦将军能不器重、敢不器重吗若不是杨千总抗命烧火岭、振我军威,他秦将军哪有什么脸呆在这里”
军帐外又响起了议论声,而这些议论,也将传遍四方,不过这些都是杨缺考虑不到的,也控制不了。
……
杨千总走进军帐后,表情一僵,颇为尴尬的挠挠头,轻轻咳嗽一声,但是军帐角落那一男一女并不理睬。
“……结巴,你要是能再高些就好啦,不过这样也不错。”火灵儿穿着红色紧衣,身材高挑,还扎着一个高马尾。
此刻她伸出那莲藕玉臂,正摸着徐寒安的后脑勺,且有按往她某个补位的可能性,当然,这只是杨缺的揣测。
徐寒安大概比火灵儿低半个脑袋,直勾勾的看着某部,听到火灵儿的话后,支支吾吾道:“高……大……都,都行,你喜,欢,天,你,的,地,你的,心,你,的,我,你,的。”
“不,天,不是我的,因为你是我的天,地,不是我的,因为你是我的地,心,不是我的,因为你是我的心,你,不是我的,因为我是你的人。”火灵儿亦缠绵道。
随后,二人旁若无人的开始了,杨缺也只能黑着脸离开了军帐,吩咐守卫,不让任何人进去,同时小声嘟囔道。
“军帐,可真会挑地方!若真要寻刺激,怎么不去中军大帐!靠……”
……
“雪儿啊……你在哪里啊。”
训练场的外围的一株矮树下,杨缺靠着树背,不自觉的又喝起酒来,大口大口的喝,喝完一壶,便再从纳戒中取出来一壶。
酒很烈,且烧心,杨缺脸上的潮红一路下延,红遍了脖颈。
心疼,心痛,心难受,酒入喉咙。
“唉,本以为忘记你,本想要忘记你……”杨缺醉熏熏道,他突然又有了一种回到大荣的冲动,他好想再回到那片密林。
再被小铃铛抱着,哪怕慕容晗雪再也不认识他,哪怕慕容晗雪再刺他一剑,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回去,回去那片室外桃林、静怡小屋。
“在这里真的好累啊,呵呵,有人知道我多累吗……有人知道吗……英雄我只是一个拿着青竹剑的普通人呐……我不是英雄,我只要雪儿,我只想如徐寒安那般啊……”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杨缺不断的灌起酒来,白酒壶扔了满地仍不歇,没人懂他这份心思,只有天知地知矮树知!此处亦无后世评说,也没有火驼出寒锋之言,若非说,只能找醉倒万草的酒味评说,只能找悲意凝噎的杨缺自个说道,便再无人。
可那又何妨!
人活一世,心酸多少不被知,只能埋在喉头藏心坎,但终究要活,为何只因活着为己,为心,一时疯言醉语,只为图个痛快,搏个舒爽,发泄便可,一旦醒来,又是个面具傀儡,只能如他人想象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