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四周射来的奇怪目光却让他浑身不自在。
“满嘴胡言乱语!”
“怎么?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墨岭挑眉,感慨地说道,“你们这种人最不应该的就是讳病忌医,不然受罪的可是自己!”
云亭嘴角抽了抽。
“带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那官兵暴跳如雷,朝着手下吼道。
手下的官兵面面相觑,均是打消了想要询问队长一个究竟的念头。
在被即将押送着出了客栈的时候,墨岭朝二楼看了一眼。
一个虚掩着的半开的门后,有两双眼睛自门缝向外看着这一切。
墨岭跟云亭没走了多远就被黑布蒙住了脑袋,七拐八拐地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能感觉到,脚底下的路磕磕绊绊的,周围隐隐约约地传来呻吟声和铁链划动的声音。
“到了!”
身边的官兵摘下两人的头罩,直接把两人推进了牢房里。
只听见“扑通”一声,两人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明亮中适应过来,就被丢进了齐腰深的水里。
两人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后,发现这里是一个水牢。
不仅如此,两人脚上还带着约几十斤的脚链。别说是被下了软筋散的两人,就是有内力,也不一定能带着脚链从这里出去。
把两人带进来以后,那个官兵并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地站在一边。
墨岭与之对视后,发现这就是被他嘲讽“肾亏”的那个官兵。
“你们能看清楚了吗?”这官兵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平静得耐人寻味。
墨岭不着痕迹地跟云亭拉开了些距离,这才回答道:“清楚了。”
伴着水牢里哗啦哗啦的水声,那人呲牙:“那就好,你过来。”
云亭皱眉,一把拉着正欲上前的墨岭:“别过去。”
少年微微低头,掩盖住眼底的冷意:“师兄,没事。”
说着,墨岭挣脱了云亭的手,慢吞吞地朝着这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墨岭刚刚靠近这人一些,这官兵却似乎先忍不住了,直接拽住墨岭的衣领拉了过去,一拳砸到了他的肚子上。
少年踉跄着退后,被这力道几乎是掀飞了出去,一直撞到角落才停了下来。
“雪桓!”云亭连忙艰难地走了过去,扶住快要站不稳的墨岭。
见自家小师弟如此痛苦,云亭怒火中烧,正要回头找那人算账时,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那人在泄愤之后,一脸嫌弃地离开了这间牢房。失去了目标的云亭几乎早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只好先查看起墨岭的情况。
“人走了?”墨岭低着头,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走了,该死的!”云亭啐了一口,着急地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自家小师弟却突然抬起头,眼珠子骨碌碌的四处乱转。
在确认没有人了以后,墨岭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哪里还有痛苦的神色?
“你……没事?”看着面色如常的墨岭,云亭嘴角抽了抽。
“挺疼的,装了一下。”
墨岭一脸欠揍的表情。
这种疼痛级别……不过他可不是受虐狂。
云亭眼皮一跳一跳的。
“臭小子!果然就不应该担心你!”云亭撇嘴,自顾自地站起来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