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刚刚还说拿我们大姐练手呢,信你才有鬼。
“……姑且信你们。”女子低头,眼神有些飘忽,却吐出一句让旁边的手下都惊掉下巴的话来。
墨岭嘿嘿笑道:“姐姐果然是好人!”
手下人纷纷被大姐这副娇羞的样子吓住了,控制不住地想要后退。这样喜怒无常的大姐,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那个……我叫水潋。”女子慢腾腾地收起鞭子,目光躲闪地说道,“既然是误会,可愿随我们回黑风山,摆宴赔礼赎罪?”
墨岭耸肩,看向身边的云亭。
“恭敬不如从命。”青年话音落下,女子脸红更甚。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墨岭撞了撞云亭的肩膀,怀疑地小声问道:“师兄,我们为什么要上山?”
“历练啊!”云亭用手里的铁扇敲了墨岭的脑袋一下,煞有其事地说道,“是为了让你早早知道人情世故,知道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
墨岭:……
不是想要报复我故意找的借口吗?
这边墨岭与云亭优哉游哉地上了黑风山,而远在两百里以外的契城,有一群人却在发疯一样地寻找着一个人的踪迹,简直是要掘地三尺。
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黑色为主色,辅以偶尔的白,看上去典雅贵气。
在正中央坐着的是一名身穿黑色华服男子。男子的长相与墨岭真正的样貌有七八分像,然而气质却大为不同。
许是年长,男子身上更多的是内敛,没有墨岭那个年纪的锋芒毕露。
此时,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卷宗,正皱眉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家主,属下、属下也不知道二少去哪里了……”下面半跪着的人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说到最后,声音也几乎没了。
“城里没有吗?”男子抬起头,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方圆一百里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相似的人。”属下的喉结滚了滚,二少爷失踪,安排在周围的眼线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发现,这可是墨家家仆的大忌。
男子沉默了很久,就在下属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声压抑的怒吼突然撕裂了整个屋子的平静。
“继续找!”坐在高椅上的那个男人大怒,手里的卷宗一股脑地摔到了那人身上,“找不到你就滚出墨家!”
“是、是……”那属下也自知失职,一面承受着墨峰的怒火,一面快步走了出去。
那下属走后,墨峰颓唐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嘴角突然勾起难看的笑容。
一个被废了经脉的人,如果找不到,恐怕就是死了吧。
墨家家主闭了闭眼睛,往昔兄弟之间的过往历历在目,然而墨家早就不是墨家了,他只是想保住墨岭的性命。
“岭弟,哥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墨峰对着空旷的屋子自言自语道,“废了你的经脉,把你赶出墨家……哥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