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子停了,金元宝本还想继续装晕的,可年轻干警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使劲地推了推他,道:“行了,别装了!再装就大刑伺候了。”
金元宝挣扎着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倒不是他要装,而是真的疼!这躺着还好,这一走起来那真是要了老命了!
疼得他只能夹紧了双腿,歪着腰一步三抖地缓慢前进,在他身后的年轻干警看了心里隐隐发寒,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在所里得罪谁都行,千万不能得罪柳艳梅这煞星!
柳艳梅并不知自己无缘无故背了个黑锅,她以为这杂鱼是故意装给她看的,这是在示威呢!故而冷道:“磨蹭什么!你当是来观光旅游呢?”
由于心里有阴影,明明是说眼镜男,或者说是上了身的金元宝的,年轻干警却认为柳艳梅在怪罪他了,故而把气撒到了身前的金元宝身上,一个跨步上前将金元宝拽了进去!
如果不是金元宝强撑着,此刻怕是倒在地上,然后如同货物一般被拖进去了。
对于年轻干警的行为,金元宝其实并不生气,这坏蛋就得恶人磨!可问题在于如今他是上了眼睛男的身,所以这痛是痛在他身上的,眼镜男却是根本什么都不感觉不到。
有好几次,金元宝都想解除上身了,但他又怕在这过程中眼镜男醒过来了,那事情就大条了,等于前面的苦白受了。
所以,他只能忍着!
几分钟后,审讯室。
“姓名?”
“赵君正。赵匡胤的赵,君子的君,正义的正,生于1989年8月19日,家住南城江南区解放路旺南花园栋502。”
柳艳梅没想到眼镜男会这么干脆地交代,有些愣神,好一会才又问道:“职业?”
“职业是老师……”柳艳梅正要记录,金元宝又补了一句,“临时的。”
啪!柳艳梅把笔往桌上一拍,冷道:“你耍我是吗?”
“不不!”金元宝急忙摆摆手,“真的是临时的!我原来是城管,可是后来犯了点事,被开除了。这是我爸给我新找的工作,由于钱还没有到位,所以暂时是临时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柳艳梅眉头一皱,这是死到临头了乱咬一通吗?
“不乱不乱……”金元宝故作惊惧,“警察同志,想问什么,尽管开口,我保证如实交代,绝对不敢有所隐瞒。”
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告我钓鱼执法吗?怎么这会就变了性?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略微思索了一下,柳艳梅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临时的。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这个月的八号,也就是两天前的下午三点,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在6路公交车上,有个女学生,然后我……我就……”似乎是觉得不过瘾,金元宝还比划了一番。
“行了!不用那么具体,只要你承认干过什么事就行了。”柳艳梅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再彪悍,终究也是个女生。
“嗯,好。我明白了。”金元宝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交代:“这个月的一号,还是6路车,我又非礼了一个年轻的女士……真他娘的漂亮!”
“一号?”柳艳梅拿起卷宗,扫了一眼后又问道:“是上午8点吗?”
“对!怎么她也报案了?”金元宝有些忿忿不平,“当时明明那么爽,都湿我一身了!这是卸磨杀驴啊!奶奶的,别让老子再见到她,否则有她好看的!”
金元宝神情激愤,越说越激动!
“肃静!”柳艳梅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