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往的冬天,这个冬天将士们的情绪确实高昂了不少,许是因为伙食得到改善,如今又有人得了羽绒袍。
朱亦辙的营帐里,扶风也正撕开一包干菜和肉,倒入沸腾的小锅里,不到一刻钟,花花绿绿一锅肉菜,倒入调料包,搅和均匀了,配着馒头吃口味还不错。
营地四周,可是连根绿颜色的草都找不着,举目黄沙与黄天共一色,河流里的水几乎见底了,挖坑等许久才能打到几乎水,这一拔营,也不知道下一个营地有没有足够水源。
和军中其他将士一样,朱亦辙也是灰头灰脑的,衣服上满是尘沙,嘴唇干得开裂,扶风看着心疼,他主子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来这里和蛮子拼命,那些高坐庙堂之人还逮着机会就刺杀,真是没天理。
“哎,我的爷,您的羽绒袍呢?换上了吗?”扶风左看右看,没觉得他主子有什么变化。
“给右参将了。”
“您怎么不留一件,人家沈娘子好心送过来,你倒是全都分掉了。”
“本来就是犒劳大家的,又不是给我一个做的。”
“那您也得考虑一下自个阿,您可是大将,生命安全排在第一位。”
“行了,平时不也都穿着一身,又没出什么事,右参将受了伤,身子弱着呢,穿的暖一点好得快一点。”
“他那伤完全是自找的,出师未捷身先伤,还没上战场呢,他和下属切磋也能切成半残。”
“扶风!”朱亦辙冷下了脸。
扶风意识到自己不该多嘴乱说话,非议军中将士行为是严令禁止的,当下跪了下来。
“自个去领十军棍。”
“是。”
朱亦辙按了按额头,他怎么就有个话痨的随从,跟个老妈子似的,总是把不住口,祸从口出说了多少遍都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