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北堂墨起身,千钧一发之际,施澈猛然将其拉住,本是不大的气力,哪知北堂墨却顺势后倒,跌在床榻,施澈随即跨坐在他的腰间,有些愠恼道:“夫君是要去哪?”
北堂墨嗤笑,“澈儿在此,为夫还能去哪?”
施澈低头,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夫君可喜欢?”
北堂墨双眸微眯,“自然欢喜。澈儿可知你此刻的模样让人浮想联翩。”
施澈低头,恍然惊觉,自己衣裳半褪,乌发自散,还以这般姿势坐在他身上,一时间有些窘迫,想要翻身下去,却被他紧紧按住。既是骑虎难下,施澈咬咬牙,索性将衣裳全数褪去,作势要去撕扯他的。
“此番,遐想可有增减?”
北堂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气息不稳,“有增无减。”
再次转醒,已是正午,北堂墨已回,近来事务繁多,她是知晓的。
“桑惜”
“小姐醒了,可需传膳?”桑惜命人将洗漱之物备好,过来扶她起身。
“琏儿呢?”
“小皇子刚睡着,乳娘带着。”
“今个儿沈云雨来了清漪殿,时下您睡着。”
“所谓何事?”
“倒也没什么要紧,她寻皇上请旨,只道是要回沈府一趟,沈夫人病危,只怕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母亲与沈夫人一向交好,一定很是伤心。”施澈微叹,自己也有许久未见父母。
“只怕事有蹊跷,桑惜瞅着她,并未伤心欲绝。”
施澈放下手中的玉盏,若有所思,“她性情凉薄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由忆往昔,服侍沈云雨的乳娘溺水而亡,数十年的朝夕相伴也未曾让她落泪伤怀,若说她心如石,措辞也无不妥。
“你我且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