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人还有气吗?咦!”姜暮晓屁颠屁颠跑进巷子,当看到死者脏乱的面庞,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捂住鼻子。
“尸体这样,咱们俩抬不回去啊,怎么办?”
姜暮晓用嘴巴长出了一口气,又紧忙捏住了鼻子。不是她有洁癖,实在是这里骚臭的味道太过刺激,简直媲美化学武器了,姜暮晓在现代总会使用的氨水,也不及这里的味道半分。
云笙察觉到姜暮晓的退意,也不想难为她真跟自己一起将尸体搬回去,“临安府衙离这里不远,你到街上打听打听,找捕快过来帮忙,带上担架和尸布。”
姜暮晓头点的跟捣蒜一般,一边点头,一边不住的往后退,“笙哥,那你小心点,我去去就回。”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留下云笙一个人哭笑不得。
笑归笑,正事还是要做的。
云笙将腰间的长剑解下挂到身后,蹲下身摸索尸体的胸口和衣袖。看尸体衣物的整洁程度,并不像是与人厮打被推下楼的样子,而且以这种二楼的高度,即便是撞到头,也很难会当场毙命。尸体肩膀和腰部的布料也没有被抓皱的痕迹,手腕也没有淤痕,也就不可能是死后被人丢到巷子里的。这种姿势,倒像是死者死在了窗边,直接从窗口折下来的结果。
而此时的忆寒院,姜百里气喘吁吁的坐在验尸房里唯一一把椅子上,亲自看着云星验尸。而云星,则是双手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力气大的已经将指节压得发白,指尖淤血变得绛红。云轩和云岭,则是可怜兮兮的躲到冰架角落,抱成一团。两人已经许久没见过云星露出这副变态杀手的模样,要不是有阁主坐镇,两人恐怕已经跑出金翎阁十里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