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原本瞧他孤苦胆子又大,打算一直带在身边传给他我湘西赶尸的本事。谁想他竟然勾结外人,盗取我丢在乱坟岗的尸体。刚开始他剜心我倒真没察觉,直到后来他又剜了死士的脑髓,简直是愚昧至极。”施平厚顺着云笙的目光看向网中的锁儿,眼神狠辣,冷声道,“自作自受!”
想他辛苦伪装成良医每日找寻合适的流民带回药铺医治,或是直接下蛊成死士留在药铺,或是下蛊之后丢在乱坟岗,无论哪种,外人传颂的,都是他妙手仁心救活了人,又或者努力医治之后还是回天乏术。不管哪种,他都不会被人怀疑,而丢在乱坟岗的尸体,也会在几天之后被蛊虫唤醒,自行回到药堂。
如施平厚所言,若不是锁儿为了些散碎银子见钱眼开勾结小圆子他们,又恰巧被他们撞见了心虚的公孙存贵,怕是到宫中大乱的时候,金翎阁与临安府衙的人也很难有所察觉。
云笙笑了笑,这次,还真是托公孙存贵与锁儿的福,破了件足可以动摇国本的大案。
“都押回去,剩下的,我们回去坐下慢慢聊。”
趁着天色还未大亮,众人押解着一众活人死人,浩浩荡荡的回金翎阁。
而隔壁的红砖房,依然不断传出男子净身,撕心裂肺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