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垂拱殿，白子钰自然而然放开了姜暮晓的手，只管大步往前走。

云星云岭及一众宫女在宴会结束时就已经先行回宫了，此时只剩下姜暮晓和白子钰两人，白子钰人高腿长，可苦了姜暮晓连跑带颠的在他身后追。

“你慢点……赶着投胎啊……呼……”

“白子钰！”

姜暮晓提高了嗓门，总算是把这头不知道回头的驴叫住。

“我们已经出来够远了，你就算有气，麻烦也顾忌一下我行不行。”

白子钰顿了一下，转身，“我们快些回去，我让白菲带你出宫。”

“为什么？”姜暮晓不满的问道。

“有云星云岭在足够，你若出了事，我赔不起姜伯母一个女儿。”白子钰眉宇略微沉敛，开口道。

姜暮晓哑然，扁嘴点头，“行，正好我也怕死，那我们就快些回去，走之前，我还有一堆事情要问你。”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即便姜暮晓这两年经历的事情加起来，也不及今日惊心动魄。今天就算是走，她也要把事情问个明白再离开。

金翎阁，忆寒院。

云笙此时正倚着验尸房的门，看维叔带着云星的侍从，亲自操刀割开一具尸体的头皮，沿着额头上的伤口，掀开皮肉，冲洗干净，再使出钳铁，一寸寸掀去头骨。

云笙倚在门上默不作声，他们几人只找了半日，就从乱坟岗带回了二十一具尸体，尸体腐烂程度不尽相同，最早的，估么也死了几个月之久。

小圆子他偷死人的心脑换钱不难理解，难的，是为什么被偷脑的尸体还在，被偷心的却是一具都没有找到。

是小圆子自己有意为之，还是有其他人另有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