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口气,白子钰小心翼翼的翻身起来,门外的白兮察觉到,忙端了热水上来,浸热了脸帕拧干递到白子钰面前。
“主子。”
白子钰接过温热的脸帕,擦拭了一番,问道,“姜暮晓可醒了?”
“还没有。”白兮回道,“主子您睡了还不到半个时辰。”
“这样啊。”白子钰将用完的脸帕还给白兮,“炸毁莲池和起居院的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宫中拂云祠的姑子,在拂云祠抓住的,也被炸伤了,丢了只手臂。”
白子钰冷哼了声,“佛门不净。审了吗?”
“白乐正在审。”白兮端起热水,交给刚进来的白淼,站立在原地,回道。
“告诉白乐,不必手下留情,就算她不说,我们自然也能揪出跟她接头的人。”白子钰一手有节奏的轻敲炕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出尘。
“白子钰!”一声喑哑的呼唤,姜暮晓没穿鞋子的身影拨开厚重的帷幔,几步跑近白子钰,小脚一迈,站上了胡床。
白兮眼疾手快,抓起两个蒲垫摞在一起放在姜暮晓的身后,之后,姜暮晓的屁股便稳稳地落在了棉花堆里。
“你没事吧?”姜暮晓盘起腿,接过追出来的宫女递上的棉被,将自己包成了个粽子,只露出一颗睡成鸟巢的脑袋,上下打量白子钰,“脸这么白,你寒毒没发作吧?”
白子钰被姜暮晓这么问,有些出乎意料,遂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柔光,“没事。”
“那就好。”姜暮晓没少呛水,嗓子还是嘶哑,现在感觉自己的气腔和整个肺部火烧火燎的难受。所谓由此思彼,姜暮晓虽然脑子还迷糊着,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白子钰还活没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