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有问题?”云笙问道。
“我不知道,就我个人的感情和直觉来说,我愿意信那孩子。我不明白的是,王初一为什么会选择垂幕草这种不靠谱的毒药。死不死先不说,我打比方啊,我要是王初一,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然而我又知道金翎阁一定会找上我,也就是是生是死各占一半的几率,那我为什么不随身备上一种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杀手找上门来躲不开,大可以直接吞下,既然死了,还管得着他是分尸是喂狗,自己又不知道。”姜暮晓纠结的掰着手指,真是想了一路怎么也想不明白,说他苯吧,他算出了自己可能会死,还让王二无论如何藏好自己等翎卫来。说他聪明吧,他又怎么草率的就判了自己死刑。
“砒霜鹤顶红断肠草,他用什么不好,非要赶什么新潮用垂幕草,就个不高的浴桶,你说他万一没溺死跑出去裸奔,岂不是丢人还容易被凶手盯上落个惨死。”
“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云笙温和的道。
姜暮晓飞白眼:“你怎么不凶我了?”
“记仇了?”云笙笑道。
“没有,我又不傻,你凶我又不是要害我。”姜暮晓嘟囔:“我就是生气,好歹也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
“好,我下次注意。”云笙伸手点点姜暮晓的额头:“好好走路,摔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
姜暮晓耍帅的转了半圈,满意的摇头晃脑往前走。
“我也觉得王二不可能是凶手,一个捡他回来,辛苦把他养大,教他本事给他饭吃,虽说是伙计,但是不难想,王初一的家底迟早也是要给他的。”
“看吧,我说那娃可信。”
“你才多大,左一个那娃右一个那孩子的。”
“我年纪小,但我思想成熟啊。”姜暮晓叉腰,不害臊的挺了挺胸。
云笙一巴掌拍在了姜暮晓背上:“不成体统。”
“哎呀,疼。”姜暮晓娇嗔道:“你还没回答我,你说王初一为什么急着自杀,他还赶着投胎不成。”
“倒也说不准。”云笙好笑的说道:“说不准还像你说的,他脑子有坑。”
这一年多来,云笙他们可算跟着姜暮晓学了不少新词汇,问她从哪学的,这丫头就开始胡说八道,不是说跟阎王爷学的就说是自己梦到的,要不然就说是自己原创。云笙觉得有趣,况且这些新词儿没有外人明白,偶尔还可以当个暗号来用。
“还有一种可能,他有什么不能被我们知道的事情,怕经不起审问说出来。不想说出秘密,变成死人是最直接的办法。”
“秘密?”姜暮晓抬头思索,小脑袋飞快的运转着,才短短两天的功夫,姜暮晓感觉自己想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之前一个月的用脑量。
“啊!是纹身,那个纹身肯定有问题!”
彼岸花,谁没事会在自己身上纹这种不吉利的花样,而且香姨身上也有相同的纹身。
“太晚了,我们明天去云星那看看,是怎样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