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轻轻抬了抬手,在他胸前轻推一掌,萧鼎言立即往后腾飞数十米之远,狠狠地摔在了厅内的椅子上。
他一身的软骨头竟然将椅子砸碎,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叫喊起来。
“唉,这椅子看上去还很新呢!”。
楚立感叹一句过后,向蜷缩在厅堂一角的仆人走去,那张凶狠无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平易近人的笑容,淡淡道:“恐怕得麻烦你们收拾一下了”。
说完,他又转身折回躺在地上的萧鼎言的身边,冷声讥讽道:“萧都尉,现在,能领我去见你父亲了吗?”。
萧鼎言双手抱头,以为楚立上前又要痛打自己一顿了呢!
听到楚立的话之后,他透过两只手中间留出的细缝瞥了一眼楚立,发现他并没有怒气冲冲想要报复的样子,这才忍住全身源源不断传来的痛楚,徐徐地站起了身子。
他往院子里瞧了一眼,比他伤得更重的士兵们都在地上打着滚,嘴里痛苦地呻吟着,他不由心头一惧,彷徨不安的眼睛又偷瞄了一眼楚立。
楚立十分鄙视地冷笑了一声,徐徐道:“走吧”。
说着,他推了一下萧鼎言,两人往丞相府走去。
一路上,摔得鼻青脸肿的萧鼎言一直低伏着脑袋,不敢看楚立一眼,也不敢和他说话。
这个从小养尊处优,横行无忌的家伙在今天终于吃了瘪。
对此,楚立只能无奈摇头长叹几声。
两人刚到丞相府外,楚立便赫然发现了暗中跟踪他们的吴胥,楚立本想抓他个现行,仔细想了想,眼下还是安抚丞相重要,遂未多生事端。
亲眼见到楚立入了丞相府,吴胥感觉自己抓住了楚立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软肋一般,忙不迭赶回慕容府。
他赶到府中后庭院的时候,慕容诗晨已经探视完陆嫣儿,这让吴胥心中不由更加的兴奋。
他缓步靠近,听见萧挺低声说道:“军中世子已经着手去准备了,眼下主要的麻烦是临易城的三万禁军,以及郾城军,他们离京城最近,如果我们不能切断他们对京城的支援,届时将会陷入被包围的困境”。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我真的不希望会有这么一天”。
萧挺轻叹了一声,他心知慕容诗晨心地善良,定是不愿意看到百姓遭战火荼毒,可是跟在慕容铁身边这么久,他早已知晓慕容铁的全盘部署,这一天的到来已是板上钉钉,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不要直接说出这么残忍的事实为好,只好先附和慕容诗晨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免得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毫无应对,束手无策”。
语罢,他又低头修剪起花花草草来,一副闲云野鹤的姿态。
“您已经向傲儿解释清楚了吗?”。
“话,我都说过了,不过他心里最相信的人始终是你,恐怕还得你再跟他解释一遍”。
“我会的,这件事对我们慕容家,对他来说,都太重要了”。
这时,走近的吴胥插言道:“你放心,有利于慕容家的事,傲儿一定会明白的,他已经不小了,能够自己独立思考,你也不必事事都帮他安排好”。
“兄长”。
吴胥稍皱眉头,瞥了一眼压根没在意他的萧挺,又接着说道:“作为慕容家军的主人,他始终要学着慢慢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