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拒着陆映,赌气般娇声道:“殿下明知臣妇胆小怯懦,却还用这种事吓唬臣妇,臣妇险些就因此难过到上吊自尽了!”
陆映又好气又好笑。
沈昭昭会因为这种事悬梁自尽?
说出去谁信啊。
这小狐狸精不过是变着法儿地问他讨要好处。
他倒也愿意惯着她。
他舔舐过她雪嫩幽香的侧颈,哑声道:“想要什么?”
沈银翎哪禁得起他舔,顿时情不自禁浑身酥麻,紧紧扶住男人的宽肩才没有滑落进浴池里。
她轻喘着:“嗯……要殿下的钱庄信物……和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沈银翎抬起雾蒙蒙的凤眼:“臣妇要殿下保证,若是下次又惹恼了您,您可不许再像这回一样,肆意对臣妇发脾气,说什么一刀两断、再无往来的狠话……没得叫人伤心。”
她高高盘起鸦青云髻,脖颈儿纤细凝长,几缕青丝被水雾浸湿,蜿蜒贴在白玉似的脸颊上,那嘴唇儿嫣红饱满,像是吸饱了水珠的花瓣,勾的陆映忍不住拿指腹揉搓摩挲。
洒在浴池里的玫瑰花瓣贴在她玉雕似的锁骨上,一滴晶莹剔透的花露顺着锁骨滑落,看的陆映头皮发麻喉头发干。
他声音嘶哑:“都依你。”
……
沈银翎红着脸,全然想不明白,平日里端肃清冷的男人,怎么能在床帏间玩出这许多花样来。
好在雪渐渐大了,琉璃窗外结了一层凝白霜花,倒是隔绝了内外视线。
陆映从身后捏住沈银翎的下巴,迫使她望向琉璃窗:“你瞧。”
琉璃窗模糊倒映出二人厮磨的身影。
她垂下薄而红透的眼皮,从喉咙间发出的声音是她自己都没听过的妩媚沙哑:“别看……”
“好看的。”
陆映从后面细细舔舐她的耳珠,恨不能把她整个卷进腹中。
叫这小狐狸精再也不能勾引旁的男人。
夜渐深。
沈银翎在浴室中几度失神,最后累的晕睡了过去。
陆映替她擦干净身子,仔细为她穿上崭新的寝衣,才把她抱回暖帐。
他并无睡意,轻抚过她熟睡的脸蛋,又为她掖了掖被角。
他唤来桂全,低声吩咐他去问客栈老板索要木匠的工具箱。
桂全很快拎着工具箱进来:“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陆映在桌边撩袍落座:“修灯。”
他知道那盏金丝楠木走马灯,是沈国公当年送给沈昭昭的十岁生辰礼物。
如今被陆芊芊砸坏,沈昭昭不知道有多心疼难过。
他想帮她修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