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这才放心用餐,期间还把那盅汤都喂给了江月,美其名曰:
“给你补补身体。”
江月总觉得这其中含义很微妙。
像是要把家禽养肥了再吃肉。
周颂年爱干净,看不得桌子上脏,江月本来主动提出要收拾,被他赶到休息室洗手漱口。
等再出来,茶几已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饭盒也被洗干净摞好摆在一旁。
周颂年见她出来,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去了浴室洗漱。
他爱干净,日常生活也很规律。
吃完午餐后洗个澡,换上睡衣刚好能休息半个小时。
奈何江月憋着坏,见他没带衣服进浴室,料想他没带,于是偷偷在休息室的柜子里翻出一整套西装,然后蹲浴室门口等。
等了一会,果然听到周颂年说:“月月,能帮我拿一套睡衣吗?”
江月偷笑:“我就知道你没拿,早备好了,能开门让我进去吗?”
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打开,江月被人扯了进去。
新风系统很好,浴室里没有烟雾,周颂年腰下围着浴巾,宽肩窄腰,腹肌长腿一览无遗。
江月眯着眼从上看到下,活像偷了腥的狐狸。
周颂年也不避讳,任由她看,只问:“我的衣服呢?”
江月把西装往他手上一递:“在这呀。”
周颂年低头看了一眼,剑眉微挑:“我说的是睡衣。”
江月说:“你穿西装好看,比在家里穿家居服好看多了。”
见他不应,又抬手握着他手臂撒娇:“穿给我看看嘛,我就喜欢看你穿西装打领结,多帅啊,我不管,你不穿我就不放你出去。”
江月说着,后背抵着门,俨然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周颂年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下倒不嫌我老了。”
江月知道他小气,说错一句话能记一辈子,连连摆手:“才不老,周总才三十,年轻力壮,最是风华正茂。”
“你倒是会哄人。”
周颂年嗤笑一声,到底还是接了衣服,当着江月的面穿上,领带没拿,等衬衫扣子都一一扣好,才低下头,示意她帮忙系上。
“只希望你不要借机报复,估计拿领带勒我就好。”
江月抬起的手顿住。
他怎么知道她会这么做?
她踮起脚尖,只对上周颂年俯身看着她,幽深如渊的眼,心脏一缩,总感觉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
“别胡说。”
江月嗔他:“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
又故意作怪,勾着他脖子,把他压下来,在他耳边说:“我怎么敢伤害周总,您可是我的上司,我要靠您发工资呢。”
踮着足尖到底很累,江月软软地松开手,却被周颂年掐着腰抱起来。
她吓了一跳,刚要挣扎着逃跑,就被呵斥了一句:“小心把你摔下去。”
江月不敢乱动,被一路半提半抱出了浴室,周颂年本来要把她丢床上,却被死死扒着:“我不要在这里。”
磨人精。
周颂年冷笑一声,没跟她动真格,又是一扇门被打开,江月只觉得后背一凉,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她仰躺着,身后是冰冷的办公桌,身前是周颂年,就算想往下滑,也被对方的腿抵住,躲都没地方躲。
周颂年钳着她的下颌,不许她偏头躲避,冷着脸:“你刚才叫我什么?”
“周总……”
江月怯怯地伸手去牵他衣袖,自下而上看他,特别无辜可怜:“周总,您忘了吗?我是您的秘书。”
反正她还真给周颂年当过秘书。